木莲心里有数后才在请脉的时候淡淡的在一旁提了一句:“这韩孺人的药,怕是不妥。”
因挨得近,一旁侍奉的荣华都没听清。顾解舞心里是清楚的,轻轻颌首,仿佛没听见,看样子又是懂了。
摆手让欲言又止的木莲别说了。
韩雪这一病,又是给韵梅园中的诸位新人许多震慑,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各个都开始深居简出,过起了姑子一般的生活。
白日也只能看见丫鬟婢女们眉头紧绷着麻利的来去,见着熟人只是点头示意,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所幸,这夏日闷热的韵梅园地暖极好,各房里的炭火勉强够用。
在秦王回府前的几天时间里,气氛变得极为微妙。外面雨雪纷纷。
许朝云倒是闲得慌,故技重施,这次又点了木棉去伺候韩雪。
眼见这韩雪是活不了的,这木棉再伺候死一个秀女,只怕天王老子也保不了她。
顾解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当日就病了,木莲和木棉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
许朝云对此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另外点了旁人伺候韩雪。
她这一病,是解了眼下之围,只是事情没顺着许朝云的意发展下去,也不知接下去会怎样。
阴差阳错,竟是将秦王引到了应新堂。
原是府上长史按例去凉州大营给王爷请安,顺便说了夏霜病逝的事儿,跟着又说天气渐冷后同院子的韩雪韩孺人也病了,之后她也病了。
秦王一直觉得她是体弱的,乍听她一病,又在前者病逝的秀女,心里咯噔一下,丢下狼毫笔就起身,骑了良驹准备回府。
白长空身为谋士,一直在旁儿伺候着,见长史回话那会子便觉者不对,只是没想到王爷竟是如此看重,后宅之事他不好过问,再者王爷也的确半年未归家,大营里的事儿余下的也只是些文书字面上的事情,不是要务,他也就没扫王爷的兴了。
望着秦王上马一骑绝尘,深深的一揖及地。
应新堂中。
顾解舞懒在铺上了一层褥子的美人榻上。
福嬷嬷早先备下了顶好的狐皮给她做褥子用,可是她是万万接受不了。
明知和自己没关系,但看见别人的皮子被剥了下来,而自己却在受用,她就忍不住打心底里发寒。
荣华何等的机警,不多时便发现了她的喜好。
屋子一应带毛的东西都没了。
披风的围脖都换做兔毛,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