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揣着那张即将改变他命运的委任书,低着头,穿过几条青石铺成的路径,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这是个位于修道院以北角落里的偏僻小木屋,屋子外便是千米的峭壁,透过屋内的小窗,远方黎塞留城的轮廓清晰可见。
两年前他来到这个大陆最神圣的修道院,便是住在这个简陋的小木屋里,同时认真地扮演一名默默无闻的修道院杂役,有空的时候,便去修道院的藏书翻阅那些砖头一样厚的泛黄书籍,不知不觉间,这个陪他度过七百多个日夜的小房间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还真有些舍不得呢!”推开木门,君士坦丁仔细打量了下这个生活了两年的地方,感叹道。
恍如隔世的幻觉仅仅持续了几秒,下一刻,君士坦丁已经清醒过来,将那张羊皮纸摊开,数行由墨水写就的清丽字迹映入眼帘。
得知了自己新的使命后,少年眯起眼睛,片刻后开口:“一位即将成为教廷圣女的帝国皇室女性?真是有趣,不知道枢机主教团里的那几个老家伙知晓这个消息后是什么表情,估计嘴巴会张大到可以把《神典》吞下去的地步吧!”
“按照教廷法令,圣女有资格执掌光明圣堂,地位凌驾于六位红衣大主教之上,仅在教宗之下。”
少年接着掰起手指,继续自言自语道:“不过,自打中古年代起,教廷千年来都未曾出现过真正意义上的圣女了,即便有,也都是死后追封的几个,没什么现实意义,按照《圣芬尼诺敕令》,要想成为被册封为圣女,必须是生前为光辉的事业做出了极大贡献的神圣女性,但这个家伙明显不是。”
这样一来,结论就很清楚了,君士坦丁呼出一口气:“想不到,除了神典里,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光辉的眷顾者这种玩意存在。”
少年的眼神骤然变得寒冷而又锋利,仿佛一柄在冥河水中浸泡了几百年的古剑,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任务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个千载难逢的际遇。
片刻之后,他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铅灰色的大箱子,箱子上刻着一圈铭文,君士坦丁默诵了几句咒语,箱子“啪嗒”一声弹开了,这个非常不起眼的箱子里的装着的东西便是少年的全部家当。
只是里面装着的这些东西似乎和主人的修士身份并不相符,里面的装着的是一本青铜封面的魔法书,几十个颜色不同的小袋子,一柄佩剑鞘的修狭长剑,几枚散发着暗蓝色光泽的戒指,戒指表面刻着某个奇怪的图案,一套朴素魔法长袍,还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