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刚才向她谦虚请教,没说错话吧?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走就走?”看到父亲不说话,陆枫忍不住心急地追问了一句。
陆云峰把眉眼一瞪,“我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看看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目空一切,狂妄无知,跟人家比武切磋还要大言不惭不用右手,现在怎么样?被打得鼻青脸肿,简直是在出丑!”
训了儿子一句,陆云峰转身就走。
陆枫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又一阵白,心里相当憋屈。
当他看到周边的一众年轻男女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他,似乎同情、似乎可怜、似乎嘲弄,他突然涨得一脸通红,在心底里咬牙切齿:
晓东!
你这个王八蛋!
你记住,今日我陆枫受到的耻辱,我会加倍地找你要回来!
这边厢,李小东从演武大厅角落里临近厕所的一张小门溜了出去之后,便来到这所武术学校的后山,坐在树林子里抽烟。
杨小白来了,他当然要躲。
虽然他面上戴了一层薄薄的易容面皮,但他跟杨小白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也不敢确定,杨小白会不会把他认出来。
何况杨小白把飞虎大将军那只恶狗也带出了山,如果杨小白把飞虎大将军叫来身边,可以断定,那只六亲不认的贱狗肯定会冲他龇牙咧嘴,成功地出卖他“晓东师弟”的底细。
好在杨小白来到大厅的时候那只贱狗并没有跟在身边,又好在杨小白从头至尾都没有注意到躲在人群里的自己,一切都还算顺利,他悄悄地从小白妹妹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来。
他不由自个儿笑了,感觉这种事情有点意思,混在同门的一群冤家当中玩一把无间道,好像有点刺激。
叮叮叮、叮叮叮,这时候,沉默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小东先生,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发现你母亲他们在哪里么?”沉默问道。
“还没有,被几个冤家纠缠了一下,无法抽身,耽误了时间。”李小东随手丢了烟蒂,问道:“你那边呢?有没有什么发现?”
“谈不上什么发现,但有一件事情也许值得重视,雷鸣和鬼工他们两乔装打扮成武术学校的勤务人员,去了一趟学校后院的宿舍楼,一楼二楼畅通无阻,但在去第三楼层的楼梯道上,有铁栅栏和小铁门阻挡,当时鬼工想撬开铁锁上楼,可半途中冲出来一只狼狗,隔着铁门叫得很凶,引起了不小的动静,鬼工只好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