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习习,斜阳日落,河面上波光粼粼。
李小东也没有讲客气,在陈伯不断地邀请下,与冷然冰登上了渔船,打算就在此吃顿渔家饭。
陈伯就在船上摆开桌椅,请李小东和冷然冰落座,而他的儿子和女儿,一个跑去街头买点酒菜,一个就在舱室的小厨房里做饭烧菜,为招待贵客而做点准备。
不多久的功夫,陈水生便飞奔回来,提了好几袋卤菜,和一桶黑红色的杨梅酒。而船舱里的陈莲花,也恰好端了一盆子红烧鱼,送上桌来。
“小东先生,冷小姐,我们全家敬你们一杯,谢谢两位的大恩大德。”
陈伯摆开酒碗,陈水生一一地倒上杨梅酒,然后和陈莲花一齐端起了酒碗,向李小东两人敬酒。
冷然冰有点尴尬,说道:“我能不能喝茶?我很少喝酒。”
李小东端起酒碗笑道:“怕什么,杨梅酒清甜爽口,就像葡萄酒一样,好下口,不醉人。”
那少年陈水生憨憨地端起碗道:“冷姐姐,不要紧的,杨梅酒好喝,我姐姐一个人都可以喝半桶。我特意去了最好的酒铺,打得是最好喝的杨梅酒。”
他都这么说了,而且同是大姑娘的陈莲花也端起了酒碗,冷然冰便只好勉为其难地端起酒碗,与他们碰杯。
几人各自一口喝空,然后拿起筷子吃菜。
冷然冰却先皱眉浅尝一口,觉得这杨梅酒甜柔好喝,并不像白酒那么烈性,才稍稍放心,慢慢地喝了一碗。
李小东觉得红烧鱼不错,味道很正,鱼也鲜香,便下筷如风地多吃了几口,然后一面喝酒,一面与陈伯聊一聊正事。
先前在跟冷然冰的交谈中,陈伯已经知道,李小东是想他开了这条渔船,再走一次河弯岔道,绕过红巾军布设水雷的水域,把他们送到银三角的地界。
可这事有点为难,陈伯非常清楚,经过那条河弯岔道也很危险,以他的驾船经验,倒不怕船只会在岔道搁浅,而是担心岸上的红巾军士兵,又会朝他们打槍。
毕竟红巾军的高射机槍可不是闹着玩的,上一趟回来经过的时候,驾驶舱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如果再走上一趟……陈伯真的不知道,将会生什么。
陈伯一脸的愧疚,把自己的担心说了。
李小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有可能死人的事情,没有人敢做。
不过不要紧,他相信一句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样吧,陈伯。”
他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