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颗紧绷的心,一沉,卢尚飞全身上下的毛孔瞬间里张大,刚萌生的慌乱与畏惧反消失。这个狗日的倒霉运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要不要人活下去呀?
苦逼着,他首先想到该求情,“郎村长,您不能乱讲我偷砍树哦,我是帮郎大爷砍来卖的……”
“卖你个头。”郎家俊打断卢尚飞还在说的话,一副盛气凌人的嚣张,“目无法纪,没有砍伐证砍树,大队村委会决定全部没收,今后卖出的钱充公。”
“不可以……”卢尚飞气坏了,他情绪变得有些失控,声音比先前大了两倍,不甘心、愤怒,还夹杂无法言喻的委屈。他不为他自己,他为他九十多岁郎大爷该拥有的几个树头钱,愤愤不平。
“你凭啥资格讲不可以?”郎家俊的声音也比先前大了几倍,一肚子怒火,冷酷、跋扈,“你再敢同我多加啰嗦,信不信我叫人直接抓你去关禁闭,乱砍乱伐已触犯国家森林保护法,懂不野小子?”
一时间变胆怯了,卢尚飞有种感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确实是这样的,他的处境真是有些令人绝望,从小孤零零的就失去父母与亲人,寄希望于郎大爷,一九十多岁的孤寡老人,不但身边无儿无女,还没个叫得上号的亲人,乃至于好朋友……
忍气不吭声?他认命认栽,不是害怕今儿个郎家俊的淫威,而是担心他真被郎家俊弄进拘留所关押起来,到时候郎大爷若有个三长两短没人照顾,于他岂不是留下遗憾悔恨终生?
自大狂妄的郎家俊,他看卢尚飞认了怂,皮笑肉不笑是个欢喜得不得了。他自鸣得意,他想起自家急需干的私事情,又像狗般汪汪的大声叫:“卢尚飞,你如今反正没读书,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过两天帮我挑个鱼塘。”
末了,怕卢尚飞不答应,他赶紧又补充句,“你只要把我家里的鱼塘挑好,我从今以后就不再追究你偷砍树的法律责任,同时,还让你在我郎杏坳过安稳日子。”
“郎家俊你狗娘养的,你别欺人太甚,老子日你先人,当老子面威胁卢尚飞,当老子是空气呀?”
一直坐在驾驶室没吭声的童铁,他实在是听不下去钻出车来,冲着郎家俊是个不留情面的吼,一副生气模样足以摧毁掉日月山川。而他在公路边站成不可攀的塔,一只手指向郎家俊,一只手横叉着腰。
卢尚飞朝童铁投去几丝感激的目光,却保持沉默依旧没有吭声,因他心里明白,这时的他可有可无。
杏花坐在车里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