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略略有些害羞,道了句:“民女不敢受爷的重赏,只讨得些许小钱买两个馒头吃即可。”
常宁就将桌子的茶点,足足几碟子推到桌子边缘,喊她:“先吃,吃饱了再唱。”
小姑娘却道:“不成,民女无功不受禄,先唱,若是爷满意,就用这些点心做赏钱。”
常宁即道:“随你。”
小姑娘屈膝施礼:“请爷点一曲。”
常宁想了想,道:“爷我不怎么听曲儿,你随便的唱就好,喜庆些的。”
小姑娘尊声“是”,拨动琵琶,开口唱了起来,她声音婉转,看去即是训练有素,只是那曲子并不喜庆,还带着隐隐的哀伤,难得好听,常宁就没有开口说什么,一边同朋友喝茶一边听。
待一曲唱罢,常宁指着桌子的茶点示意那小姑娘来拿。
小姑娘缓步前,一只手抱着琵琶,另外一只手去拿碟子里的茶点,只是她的手在接近碟子的时候突然改了方向,且手腕一抖,从袖子里滑出一柄匕首,朝常宁就刺。
常宁悚然一惊,身子朝后一仰,躺在椅子靠背,就势一倒,随着椅子的翻倒他也倒在地,随即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正想一掌拍过去,却见那小姑娘抽搐下,噗通摔在地。
而玉醐,静静的站在小姑娘身边。
常宁看着玉醐,晓得是此人出手救了自己,诧异,她也不过是个小姑娘,竟然如此厉害,恭敬问道:“姑娘芳名?师从何人?”
他以为,玉醐也是个跑江湖的。
玉醐先动手给地不停抽搐的小姑娘推拿解穴,唤醒了她,确保她性命无忧,这才回答常宁的问:“民女玉醐。”
常宁一愣:“你可是盛传的那个宫中女医?”
盛传?玉醐淡淡一笑:“不想民女臭名远扬了,有辱王爷清听。”
同为康熙的兄弟,玉醐认得裕亲王福全,却从来没见过恭亲王常宁,碍于身份,郑重施礼:“民女玉醐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旁边的官彧也过来见礼:“下官大理寺少卿官彧,见过王爷。”
常宁只斜睇他一眼,理也不理,朝玉醐抬抬手:“玉小姐不必多礼,你爹我可是认识的,不过因为我这大半年都在外,才回京没几天,所以不认识你,只听说你医道之高天下无人能及,更被皇敕为药媓,还有一品女医,你的大名,本王可是如雷贯耳了。”
玉醐微微一笑:“王爷谬赞,民女也常听人说,恭亲王文武双全,更是有海纳百川之胸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