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子并非是官彧手中的那张,而是纳兰素韫誊写出来的。
纳兰容若接过看了眼,当即吃了一惊:“你这是?”
既然拿给哥哥看,便是信任,纳兰素韫言明这是官彧之物,因都是剧毒之物,而官彧的小厮润墨还神秘兮兮的,她怕丈夫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纳兰容若先宽慰妹妹一番:“子渊不会胡来的,也许只是对药材的好奇,这样吧,药材方面的事我所知甚少,待我找个明白人问一问,看看这方子到底是作何所用。”
纳兰素韫听哥哥这么一说,心里果然轻松了很多,想着答应过婆婆陪她老人家吃晌午饭,便从娘家回去了。
纳兰容若捏着那药方看了又看,琢磨找谁来问,太医他是不想的,怕这方子一旦有问题,如此招摇反而害了妹婿,将认识的郎中筛选了一遍,末尾才想起玉醐来,同她虽算不很熟,也还是认识的,他也知道玉醐给康熙亲笔御封药媓并不是沽名钓誉所来,而是对药材的精通,刚好今个自己不当差,遂决定去请教玉醐。
往门口喊了家人备马,又喊丫头们给他更衣,拾掇齐整,出房门过垂花门至西侧门,翻身马,也不带一个长随,催马而去,却在经过大门的时候出了意外,大门口停着几台绿呢大轿,不知是哪些官宦来拜访父亲,正思忖,突然从轿子后头钻出个轿夫来,那马一惊,前蹄竖起,一个蹶子将纳兰容若甩下了马。
重重的落地,摔得不轻,起身试了试四肢,倒也还好,只是脚脖子崴了,迈步吃痛,想自己这个样子去拜访玉醐有些失礼,可是妹妹又十分着急的样子,突然灵机一动,刚好那几个轿夫见状过来搀扶他,他就回了家,然后使个小子前往玉家,请玉醐过府给他看病。
玉醐不在家里,而在铺面,指挥着家里的小子们卖药呢,生意还可以,足可以维持一家子的生计,她正琢磨重新回到蒙江去,远离京城,远离是非,远离那些不想见的或是想见的人,盈袖匆匆而来,玉醐还以为是父亲如何了,一问,才听说是纳兰容若使人请她过府看病。
玉醐有些意外,想自己同纳兰容若连泛泛之交都不算,仅仅是认识,再说纳兰家是何等门楣,定有专用的郎中,即使是宫中的太医,他父亲明珠也还是请得动的,心犯狐疑,也还是简单交代铺面的小子们几句,自己就同盈袖去纳兰家。
在门口报自己的姓名,刚好有位盛装的夫人经过,是明珠的侧室赫氏,府里皆称之为二夫人,她见是个姑娘来访纳兰容若,便仔细看了看,见玉醐花容月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