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出了蒙江,此时已经是秋凉时节,关外之地,层林尽染,美不胜收。
虽然有巴毅的事闹得康熙龙颜不悦,慢慢的一路走来,感叹山河壮丽,他竟然起了微服的兴致,于是下了车舆,换行脚商人的服饰,同福全等大臣或是纵马驰骋,或是欣赏风光,或是乡村野店沽酒品茶,顺带访查民情,倒也快活。
玉醐的车跟在后头,同是女眷,同玉簪和络篱的车不远,而初七和璎珞一如既往的陪着她,到了京城,便要各奔东西了,初七嫁了达春,自然有她的家宅,璎珞却是要进宫听取太皇太后的发落,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康熙或走或停,玉醐等女眷只能跟着或走或停,偶尔的看见下了车的玉簪和络篱,她二人倒是一番亲热状,络篱刻意讨好玉簪,想着进宫后有个熟悉的人,所以每每见了玉簪她都要屈膝问安,毕恭毕敬。
玉簪好性情,也对络篱礼让三分,几天下来,两个人俨然是好姊妹一般,说说笑笑,颇为亲近。
巴毅的囚车随在最后,负责看管他的便是纳兰容若带领的一干侍卫,一路巴毅都在沉默,没有为自己的不白之冤辩解和吵闹,无论吃饭投宿,他只管听从纳兰容若的吩咐,自始至终,没有只言片语。
康熙的车驾远远在前头呢,玉醐侥幸的想,或许可以偷着见一见巴毅,好歹说几句安慰的话,而那日让达春去大牢见了巴毅,关于那玉佩,巴毅也不知道缘何会在自己房里。
那一日他正在房中看书,突然冲进来一些御前侍卫,说是有人密报皇,他房中私藏禁物。
心底无私,巴毅手一伸:“请。”
于是,神鬼莫辨的,侍卫竟然在他的枕头底下搜出了那枚狼头玉佩,而玉佩阴文刻着的几个蒙古为“月”和“米”,这是漠北一股同罗刹国交好,反抗朝廷的贼匪的信令,这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字,却寓意深刻,篆体“清”字,底下是月,篆体“康”字,底下是米,月和米,便是大清无头,康熙无头之意,意思是誓杀康熙推翻大清。
这一股匪患因为至今没闹出多大的动静,朝廷就懒得兴兵讨伐,权当是街头泼妇骂街的行为,但康熙是深知此事的,所以从巴毅房中搜出了狼头玉佩,他才雷霆震怒。
当玉醐了解了玉佩的详细,后悔当初不该救苍狼,只是不明白苍狼为何恩将仇报,送那么个信令给她,如今害了巴毅,玉醐想见一见巴毅,好歹说声对不起,只恐到了京城自己进了宫,再想见他就更难。
这一晚圣驾投宿在一个镇店,玉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