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我瞧那丫头离开的时候又蹦又跳的,高兴得快疯了。”
康熙淡淡一笑:“朕以为你能看明白呢,不成想连你都糊涂了。”
李连运道:“奴才不敢揣摩圣意。”
康熙吃光了一杯马奶茶,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接过李连运呈的手巾擦了擦汗,往炕几一丢,道:“你信那个戈什哈同那个丫头,两个人会在风雨夜幽会?还是在朕的门口。”
李连运当即道:“奴才不信。”
康熙道:“是了,朕岂能信他们的鬼话连篇,可是一个是巴毅的人一个是玉醐的人,朕索性难得糊涂一回,给他们赐婚,明面是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其实朕是想看看他们如何反应,果然,那个戈什哈很是意外,也很不开心的样子,也就是说,他不喜欢那个丫头,更加证明他们根本不是幽会,而是图谋不轨。”
李连运口中咝了声:“奴才觉着,瓜尔佳将军行事缜密,这事不像是他指使的。”
康熙想了想,才点头:“或许你说的对,不过朕不打算深究,赐婚,便是比皮肉之苦和砍头更重的惩罚,因为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会生不如死。”
李连运心里一抖,皇心机,深不可测。
康熙继续道:“朕再赏他个三品侍卫,让他远离巴毅,便是砍掉了巴毅的臂膀,虽然这次的事或许不是巴毅指使,但人心难测,朕不得不防。”
李连运不好做论断,只小心翼翼道:“不过那个戈什哈功夫一定不赖的,进了宫加以调教,日后也说不定是个效忠主子爷的奴才呢。”
康熙冷笑:“放到眼皮底下,朕不怕他兴风作浪。”
巧胜一局的畅意,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耳听已经鸡啼,道:“朕乏了,叫玉簪进来服侍朕睡个回笼觉。”
李连运应声出去了,外头,薄薄的晨雾弥漫开来,又是新的一天。
同样折腾了一夜的达春和初七皆无法再安枕,皇下旨,即日完婚,便是今日完婚,他此时跪在巴毅的面前,连连告罪。
巴毅怅然道:“你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原以为你聪明机智,行事也稳重妥帖,竟做下这样的糊涂事,弑君,你是想让你的亲族死的一个不剩么?你是想让玉先生为此而三次打入大牢么?”
冲动下不计后果,此时达春亦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即便他真的能够杀了康熙,即便他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然而皇若是死在玉家,玉醐同玉耕儒父女,便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这责任可大可小,大了,也说不定会砍头,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