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我敢做就敢当,且我是为求自保,并非害人,当时的情况更是太过意外,他突然拔刀向我,我只好以手臂搪开,然后那刀震了出去,落在墙壁又弹了回来,刚好刺中他的心口。”
新婚夜的那晚历历在目,巴毅在前头陪了一会子各地赶来的客人,老管家阿克敦催促他:“将军,该吃合卺酒了。”
他就同宾客们作别然后往后宅而来,行至垂花门处,眼角余光发现一个人影从游廊外溜了开去,他心头一震,因为那人影红彤彤的,他不知是因为廊大红纱灯的缘故,还是那人穿着红衣的缘故,久经沙场的人,凡事不敢疏忽怠惰,他就寻着那人影的踪迹而去,一追,竟追到了新房处,他看着孙姑姑和几个媳妇子并蒙古侍女们正站在门口候着,知道是等他过来吃合卺酒,他没惊动这些人,从别处了屋顶,掀开瓦片往新房看。
角度不对,看不清什么,正待离开,却见那房中的新人摸索着来到那张花梨木嵌翡翠的大案旁,一把掀开盖头,眉头紧蹙,并唉声叹气。
巴毅屏息盯着里面。
那新人突然自言自语道:“额吉,我怕,我怕死无葬身之地。”
巴毅一惊,因为新人说话嗓音粗嘎,完全像个男人。
之后,那新人坐在椅子,重新蒙盖头,大概是因为紧张,呼吸急促且粗重,巴毅得以看见他时不时凸起的喉结。
是男人!巴毅定神思索了下,盖好瓦片,溜下屋顶,往后面寻了个通气的小窗,撬开,翻了进去,拐入新房,见那新人已经回到床坐。
听见了他的脚步声,那新人双手绞在一处,分外紧张。
巴毅若无其事道:“来来,咱们吃合卺酒。”
那新人突然站起,拔出袖子里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巴毅。
巴毅抬手一搪,刀震了出去,落在墙壁本该掉下,却鬼使神差的弹了回来,直接刺入那新人的胸口,瞬间毙命。
事情太过突然,巴毅本想审问一番的,没料到刚开口他就动手,见他死了,巴毅想了想,就原路返回,回到前面继续吃酒。
最后,玉醐进了新房,发现了命案。
他讲了始末,玉醐听罢问:“既然将军早知道那人不是漱玉格格,为何兜兜绕绕这么久,还让我来查案?”
巴毅叹口气:“事情总得弄个明明白白,而我是杀人凶手,所以我不能出面来查。”
玉醐再问:“而今真相大白,将军准备怎么跟皇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