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常态,仍旧是谁欠他八百吊钱的倨傲:“漱玉她好好的,不用你来诊脉。”
玉醐虽然现在不是医官,但既然答应了巴毅,她就道:“是我们将军要我来的。”
白音突然没了耐性:“这是王府。”
玉醐感觉他甚是无礼,于是固执道:“格格马就是将军夫人,将军关心格格的身子是否大好亦是常理,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白音有须臾的沉默,随后喊过一个王府的管事:“带她去见漱玉。”
那管事是个五十开外的老嬷嬷,穿着蒙古长袍,头用花布裹着,耳朵各垂着两串沉重的耳珰,年深日久,以至于两个耳朵各有两个大窟窿,看去骇人,她用生硬的汉语对玉醐道:“请跟我来。”
玉醐就跟在她的后面,漱玉格格的闺房在王府这个别苑的最后头,待到了,那管事让她先于廊下等着,自己就进去通禀给漱玉格格,不多时迎出几个盛装的侍女,皆为蒙古族打扮,看着她们头沉重的繁复的首饰,玉醐直觉好累,随着侍女们进到里面,脚下踩着厚厚的绒毯,走路就悄无声息,侍女在前头为她打起了月洞门处的洒金堆花的软帘,玉醐进入,一眼看见个妙人端坐在高背椅,只是那妙人脸蒙着巾帕,难以看见她的模样,倒是那一双秀目,遥遥的亦是让玉醐感觉如临深渊。
侍女禀报过去:“格格,这位是瓜尔佳将军派来给格格诊脉的。”
当然,侍女说的是蒙语,玉醐听不懂,但感觉得出。
那妙人,即是漱玉格格,她点了下头。
玉醐走了过去,道:“我是奉将军之命给格格诊脉的。”
漱玉格格并不搭言,只左右看看,侍女们领会,即给玉醐搬了把椅子过来。
玉醐坐下,见漱玉格格已经将手臂伸了过来,皓腕如玉,悬在半空,玉醐将手指按了去,感觉脉象有异,于是加重了手的力道,最后诊为气虚,并无大病,简单调理即可。
等松了自己的手她忽然发现,自己方才用力按下,漱玉格格的手臂竟然仍旧平稳的于半空中悬浮,如此说,这位格格是会功夫的,且是等功夫。
玉醐道:“还请格格摘下面巾,我要看看格格的苔色。”
望闻问切,只是看病的常理,她这样做也是为了慎重起见,不想误诊,更不想辜负了巴毅所托。
漱玉格格愣了愣,随后摇摇头,仍旧不肯开口。
旁边的侍女道:“我们格格说,她身子无恙,不必再诊了。”
玉醐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