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篱前呼后拥的,摆这么大的阵仗,玉醐想,绝对不是来放她和达春的。
果然,络篱指着她和达春吩咐身后的女庄丁:“带走。”
那些彪悍的女庄丁就过来将二人用麻绳捆绑结实,而达春更加狼狈,膝盖以绑的像个粽子。
被捆的时候,玉醐见达春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内心的疑团更大。
二人给推搡着出了柴房,达春几乎是寸步难行,络篱就喊过一个彪形大汉过来扛起他。
外头也冷,且开始飘雪花,老北风呼呼刮着,偶尔掠过的一片树叶打在脸,宛若给人扇了一耳光,玉醐眯眼看着天,那厢明晃晃亮堂堂的,这里却浓云四合雪花飞舞,这就是典型的蒙江气候。
看不远处停着一辆板车,车夫抓着鞭子静候着,玉醐猜测这大概是拉她和达春的,突然脚步踉跄,络篱冷笑:“怕死就别得罪人。”
玉醐抬起脚给她看:“鞋掉了。”
说完脚在地使劲一蹭,穿鞋,继续大大方方的朝前而去。
络篱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脸有些挂不住,心道等下先砍了你的脑袋解气。
将二人押马车,一路扬鞭催马就来到了后山,又将他们推下马车,那些女庄丁用刀枪逼迫着,跋涉而了一座山头,放眼一望,绵绵群山千里冰封下,松柏依然傲雪而苍翠。
时间地点人物都对……络篱喊过那扛着达春的彪形大汉把达春放下之后,附耳低语,然后挥手喝令那些女庄丁同她下了山而去。
彪形大汉拽下腰间挂着的一个皮囊,用嘴咬掉塞子,咕嘟嘟喝了一口,浓郁的酒气四散开来,呛得玉醐眉头一皱。
那大汉把嘴里酒噗的喷在手中之刀,然后看二人抱拳:“对不住了,来年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
这不过是杀人的婉转说法。
玉醐心里咯噔一声,看向达春,见他却闲闲的仰头看天。
玉醐心里一阵悲哀,想着李伍虽然为人尖酸刻薄,但决计不会像达春这样任由人摆布,明明会功夫的,为何不反抗?
那大汉已经举刀向达春,还道:“兄弟,先你吧。”
达春竟然客气的回了句:“谢谢。”
那大汉高举的刀突然力劈华山而下,玉醐双手绑着不能动弹,只好以肉身朝那大汉撞了过去,不料撞在人家身,人家纹丝不动,她却噔噔噔,噗通倒在地。
那大汉也不搭理她,但给她一搅和,方才的一招放空了,再来,举刀,泰山压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