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她的额头,好烫。
忽听身后的房门极其轻微的一声吱呀,回头看什么都没有。
其实是李伍,他来找巴毅开饭,房门是虚掩的,于此就看见巴毅抱着玉醐,且是那种非常亲密的样子。
李伍心噗通噗通的狂跳,慌忙把门关,然后就傻傻的站在走廊,也不知是什么个想法,就是害怕,怕得要命。
相比他,房里的巴毅倒是一副坦荡荡的,突然感觉怀中的玉醐微微动了动,他很是惊喜,垂头问:“你怎么样?”
玉醐眼睛睁开一条缝,视线中的男人有些面熟,只等明白过来是谁,又发现自己是给对方抱着,使劲一推,巴毅仍旧岿然不动,她却给弹了出去,仰倒在炕,愕然望着巴毅。
巴毅无意管她心里所想,只追问:“你怎么样?”
外头起了风,扑在窗户,呼答呼答,接着是风掠过枯枝败叶传来的哀嚎,更加剧了玉醐的冷,冷的浑身颤抖,冷的紧紧的缩在炕的角落,把头伏在膝盖,双臂环抱,对巴毅的问不做回应。
当当当!
巴毅知道是达春带着先生到来,简单两个字:“进来。”
达春开了门,把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先生请入,然后对巴毅复命:“将军,各个医馆都了门板,谁不过年呢,我实在没办法,把这家医馆的门给踹开了,所以……请将军责罚。”
巴毅一回头,这才发现那老先生昂着头背着手,气愤难当。
巴毅先朝达春挥挥手:“行了你下去吧,去寻个药罐,再支个炉子。”
这是做熬药的准备,达春领命退出。
巴毅朝老先生恭敬道:“我的属下多有得罪,这也是无奈之举,这位……”
他方想说这位姑娘,自察不妥,忙改口:“这位是我的马官,病重,麻烦您给看看,不耽误您回家吃团年饭,至于诊费,我出双数。”
那老先生使劲的哼了声:“我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大名鼎鼎吉林将军吗,你是朝廷的大官,是整个关外的父母官,难不成就可以作威作福吗,今个过年,我儿子孙子大老远的赶回陪我过年,你的属下竟然踹碎了我家的门,拿刀横在我脖子把我押来的,所以这个病,我不能诊。”
某些时候,事是要分开来看的,这就像那句话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达春行为不检点,但也是事出无奈,对于老先生的话,巴毅没有正面做出决定,只温言道:“我这马官大概是染了风寒,麻烦您给把把脉,开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