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巴毅不明白康熙为何要微服私访。
按例,他找到火折子,将信点着,看着火舌一点点把信吞噬了,他凝神思索着。
又有人在门外禀报:“将军,达尔罕王有信到。”
巴毅简直惊了,今个是什么日子,接连有信到,且都是极为重要之人,应声让门外的人进了,接过达尔罕王的书信,母亲的信是用满文写的,周孔孟的信是用汉文写的,达尔罕王的信是用蒙文写的,他通晓各种语言,所以接过书信看得毫不吃力,信说,明年春暖花开,想给他与漱玉格格的婚事办了。
看罢,巴毅将信轻轻丢在桌子,朝门口喊:“达春,叫玉醐来。”
达春将门打开,说了声“扎”,又将门关,然后去叫玉醐。
随着巴毅破案有功,玉醐这几天可谓春风得意,有人抢着帮她喂马,有人争着给她送饭,还有人小病不断都找她来诊治,她就比镇的医馆略低的收取诊费,为此小赚了一笔,更高兴的是客栈掌柜的病情稳定趋于康复,虽然巴毅说代他付给玉醐诊费,可是掌柜的不敢,就亲自送了二十两过来,感谢玉醐的救命之恩,也为自己对她的轻慢表示道歉。
玉醐心花怒放,道歉就免了,赶紧把银子收起来,然后一个人躲在房间,把积攒下来的钱倒在炕,正盘腿坐着数钱呢,数来数去,觉着收买羁押父亲的那些看守差不多了,但想替父亲伸冤,还远远不足,打仗需要花钱,打官司也需要花钱。
她蹙眉想着该如何赚笔更大的,当当当,有人敲门,她双臂一伸,赶紧把钱划拉到一起,然后用才缝制的一个大布袋子装了藏在铺盖卷里,觉着万无一失,喊:“门没拴。”
吱呀,年久失修的房门打开了,达春站在门外道:“将军叫你。”
玉醐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但凡巴毅找她都有差事,且都是九死一生甚至艰难到让人万念俱灭的差事,可这是军令,她下了炕,随着达春去见巴毅。
“哎呦!”
于走廊,看见迎面走来两个戈什哈,其中一个搀扶着另外一个痛苦不堪的。
举凡看见这样的人,玉醐就感觉自己的小金库有进项了,于是截住那两个戈什哈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这两位一个叫张全一个叫李顺,得病的是李顺,张全替他道:“肚子痛,又不拉稀,不知道是什么病,我送他去百宁堂看看。”
玉醐立即道:“兄弟们的病都是我看的,这事你不是不知道,干啥去百宁堂呢,那地方诊费贵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