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床外面都贴着名字,谁住哪张,都规定好了。
有清理一新,收拾起来特别简单。收拾妥当就出门了。到了地方,得给福婶和淮叔报个平安。
拍电报,只要平安两字就够了。以后若是需要,再好好写封信过去就行。电报快,让福婶安心。拍电报就得出门,问了两个人,找到邮局,等电报拍完出来,她才有心情看看这个年代的京城。
说起来,京城这个地方,不同的时间段,她来过好几次,每个时代都有其鲜明的特色……但大概是时空不同,所以格局差异很大。每一次看心情都不同,感觉更是不同。
转了一圈回去,天已经晚了。宿舍里到是又来了三个人,两个都已经收拾好,只最后来的那个较晚,还在收拾。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身边跟着个特朴实的汉子。
汉子长得人高马大,一脸的老实相,什么都抢着做,根本不要那姑娘伸手。听起来,应该是一对,可那姑娘并没有给他们介绍的意思。
到是另外两人很热情,“我叫李秀丽,二十三岁。之前在部队里是一名医务兵……”
“我叫许明兰,三十一,之前是一名纺织工人。”
季颜也自我介绍:“我叫季颜,十八岁。之前在s市插队。”
最后看向那个姑娘,“我叫王秀英,二十四岁,之前也是名下乡知青。”依旧没打算介绍那个汉子。
季颜瞧那汉子有些失落,可什么也没说。
他们这样,别人也不好追问,便说起了其他事情。
宿舍安排都是按着专业来的,因此一个宿舍的都是一个专业,基本都是一个班的。女人凑到一起,只要有心,总能找到话题可聊。
王秀英那边收拾好,她就把那个汉子送走了。回来的时候,拎着一袋苹果,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哭过了。大家看着也实在不知道怎么说的好……毕竟,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后续报道的人都来了。
她们宿舍八个人,但到了只来了五个,另有三个人大概是没来报道。
考上了却不来念,这也是常有的。脱不开身的,家里不放的……这年头,什么都说不准。最后来的叫徐露,二十一岁。以前是干什么的没说,小姑娘算是这屋里最洋气的一个。不像旁人,穿的全都是灰突突的,而是一身紫黑格子的列宁款的长尼大衣,熨的笔挺的黑绒裤子,锃亮的皮鞋,看起来特别与众不同。
五个人凑到一起,重新互相介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