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就太随兴了些。还是他确信,在她的地盘上,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目?
到了傍晚,雍正如期而来,他独自一个人,半个下人都未带。一身粗布衣衫,路上应该还跌过跤,身上衣服沾了不少土和枯草,头发也有些散乱,一根草叶夹在他的辩梢里,他还未发现。
“你这是?”季颜好奇了。她到是猜到他肯定会偷偷过来,毕竟连拜帖他都是偷偷的送,人又怎么敢光明正大的来?可也没想到,竟这么狼狈。
“我是偷偷过来的。”
季颜点头:“看起来,你经验十足。”
“确实,这段时间,我没少独自偷偷出门。”这就是住在宫外的好处,在宫里,一举一动,都有几十双眼睛看着。
“找我有事?”
“你可知道宫中又出了事?”雍正没答反问。
季颜皱眉:“又出了什么事?”
“太子又出事了。”上辈子这个时候太子就受索额图唆使,使得他跟皇上关系渐生不和。关键点就在第一次御驾亲征之时。这辈子御驾亲征没有了,太子还是逃不过跟皇上产生罅隙。“太子之前重伤,被查清乃是他自己动手,为的是陷害皇额娘。但最后罪名却落在大哥一脉。这次他的伤毒俱好,却又急不可耐的受用了一个宫女。但那宫女却是乾清宫里当值宫女……他自辩,说那宫女受人唆使,给他下药。”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这一次一旦彻查,必定是要落在皇额娘头上。”
季颜这会儿已经能明白他们的套路了。
皇帝玩得就是个平衡,太子,大皇子以及皇后一脉,三方太子为尊,因为太子是他亲封,是大清储君。但随着太子之前的种种,使得皇帝对太子生了不满。因此,他一方面要提着他们与太子抗衡,以免太子以为皇位是他的馕中之物。笃定到这个皇上也碍了他的眼……另一方面又要压着他们,免得他们都起了不该有的念头。皇帝此时年轻力壮,虽然对太子有些不高兴,却还自信他能掌控一切……这种行为,更多的其实只是敲打。
所以,上一次大皇子被罚,太子在皇帝心里落了个不好。
皇上却不得为之前的事而弥补皇后……他心中未必愿意,但他却要做出公正的表象给天下人看。可弥补之后,皇后一脉就又成了为让他忌惮的对象。雍正是什么人?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必须退!作为皇后一脉,便立刻自请入庙,让佟家冷下来,也是让他避开风头。
“这一次,太子是不是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