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我预料的是,这阴差黑雾竟然慢慢散去,露出其本来面目,却是个绿脸胖子,看体型比牛欢喜还要壮硕三分,戴着绿帽子,穿着绿色官服,总之一身绿,腰间还挂着一根铁索。他面上分明是露出了享受之色,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说道:“哪里哪里,你这话说的过于抬举我了。”
却是态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也不装逼的自称本尊了。
这把我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我去,这他妈都行?
我却是不知,拍马屁本就肉麻,层次高的人才讲究拍马屁拍的不着痕迹,层次低的人却是越肉麻越好,拍的越高级,人家可能还理解不了,这方面牛欢喜可比我强了太多,一下子摸准了阴差的脉。
牛欢喜笑嘻嘻的说道:“这当然不是抬举,只是小人实在是敬仰大人,所以才特意拦路,还望大人恕罪,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说着,他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见牛欢喜把这阴差伺候的很是服帖,干脆也不插嘴了,我来打下手吧,走过去将早就准备好的香烛点着,就放在贡品边上,又取出一堆纸钱,烧了起来。
阴差的绿脸上笑容犹如花朵一般绽放开来,哈哈大笑,只是却不好听,犹如金属摩擦一般,很是刺耳,我下意识的皱眉,但看这牛欢喜,他距离的更近,不仅没有皱眉,反而愈发高兴,甚至还露出享受之色,就好像这笑声很是悦耳一般。
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长期出入娱乐场所,接触各类人群的牛欢喜,在人情世故方面要强我太多。
果然,这并不是我擅长的事情。
阴差与牛欢喜竟是攀谈起来,两个人越聊越是投机,我都不晓得哪来这么多话题,算算时辰,这个时候阴差已经改拘魂回去了,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这怎么看都是玩忽职守了。
阴差很是欣赏的看着牛欢喜,笑着说道:“繁华人间,令人向往,可惜每次前来都只是走马观花,无人交流,我当差二百年来,从未遇过尔等知情识趣之人,倒是称得上是知己。”
这话,听着倒是有几分真诚。
牛欢喜眼眶都湿润了,擦了擦泪:“在下何德何能,能当大人知己?”
阴差抚摸着胡须,唏嘘说道:“你自然是当得,也罢,知己难求,你有什么冤屈,呈上来吧。”
牛欢喜咳嗽两声,发呆的我才醒转过来,赶紧将写好的状纸烧了。
一边烧着,一边就在阴差手上出现,他面上表情几经变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