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婉紧张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见石素还是远远的看着自己,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这才低下头,7;150838099433546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东西。
却是一块的染满墨香的信笺。
被整齐的折在一起。
上面熟悉的笔迹,让谢清婉顿时红了眼眶。
智水的来信。
算算时间,智水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前世的时候智水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她记不太清了,但是她却清楚的记得,德武十三年的中秋节,智水随着家人一起回来了。
智水比谢清婉大上几岁,却是少年老成,每日总是端着一张脸,顾故作大人。
智水本名叫梁溪载,因为小时候身体弱,又因为深的释徹法师慧眼,被释徹法师改名智水。后养在释徹法师跟前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七岁启蒙,这才又被接了回来。
临墙而隔的两家人,因为两个孩子的投缘而变得来往多了起来。
梁家世代经营布匹生意,几代积累下来,倒也有一些家底。
是以,还是孩子谢清婉便成了智水打发时间的最爱做的事情。
趴在墙上,看着她牙牙学语,趴在墙上看着她蹒跚学步,趴在墙上看着她对着自己叫娘亲。
他小小的心灵中满是满足。
后来他跟随谢庆成学习,谢清婉被他理所当然的接手。
光明正大的教她学习识字,光明正大的带她在府中溜达,光明正大的听着她在自己身后叫着智水哥哥。
一切像是被磨平的镜面一般,平顺的不太真实。
“清婉,见字我已经快到京城。两年不见,清婉可还有认真的在完成智水哥哥布置的任务?”
短短一句话,没有柔情蜜语,没有家长里短,更没交代他这两年的去向,只是一句件简单的问候,告诉自己他要回来。
眼泪忽然而至,啪嗒啪嗒的砸落在信纸上。
月光下,那遒劲有力的字体,像是泛着光的月色,让谢清婉的一颗心,再也平静不下来。
智水哥哥,你还活着,真好。
泪水晕染了信纸,纸上的墨色被晕染,她小心翼翼的折好信纸,放在离心口最近的位置。
半晌,她仰起头,想要把眼泪憋回去。
谢清婉,不能哭,这一世,你欠的太多,等到终将所有还完,你才有权利痛痛快快的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