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兮思虑一片混乱，反应自然就慢了半拍。
直到被放进足以容量两人大小的浴缸中，她才伸手阻止了男人准备脱衣的动作。
“司……我们先去救人可以吗？艾斯受了伤，三大长老又被控制，其他守卫也不知所踪，我担心金和黛拉会对他不利。”
因为身份变化太大，尚兮突然不知道要称呼对方什么才合适。
“宝贝儿，你在我面前关心别的男人，当真以为我不会生气吗？”司霆夜勾着她散落在脸颊一侧的发丝，似笑非笑地问。
“……”
“不过你和他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毕竟，.”
“……”
尚兮红唇微抿。
她能感受到空气中强大气场的存在，也能察觉到司霆夜在生气，甚至清楚的明白自己绝对无法顺利从他手里逃离。
只是，男人眸中的炽热是无法忽视的，她如果真留下来洗澡肯定会被各种撩拨发生些什么。
眼下情势所迫，实在耽误不起。
况且，司霆夜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
不仅仅是说话时的语调，更多的是性格。
两人无声的对视，尚兮也渐渐冷静。
她轻声劝道，“我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血族的执法者，但……既然你回来了，希望你能秉公执法，至少不要让我们同类被他人欺了去，我也知道你对艾斯有敌意，可这五年你不在我身边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我希望你能出面帮他。”
司霆夜在听到这段话后薄唇掀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高挺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也因为热气染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他眸底此刻的情绪。
沉寂了几秒后，他忽然轻笑出声，“议会厅发生了什么我都清楚，包括幻境，其实不管于公于私，艾斯如果在我手里早已经死了几百次了，如果不是你要求，我根本不打算出去救他。”
“为什么？”
“于私就不说了，你应该清楚，于公……我在血族中的地位好比君王，他抢夺我妻，按律法当执以死罪。”
“……”
“不过他毕竟救过你，唯一庆幸的是他从未碰过你，否则，早在我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他就死了，因为你，他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尚兮身体一僵，眼睫也颤了颤。
半晌，她才不确定的问，“你是司霆夜，也不是司霆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