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路上遇到了麻烦,又该怎么办?
他是宁可死,也不想她有任何的闪失啊!
“如果你怪我写了信给她!如果你觉得那是伤了你的自尊!亦或者你觉得无法面对她!那么你可以打我骂我,我都无话可说!但是!”
赫连玥也来了火气,她揪着他的脸,死死地盯着他愤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但是!你不能将北越的命运当做儿戏!和你那可笑的自尊比起来,这个国家,这里的人民,还有父皇他们的牺牲!都远远超出了你自己!”
她苦笑了起来,刚才没有哭,如今的眼角却是湿润的,“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你那么爱她,你以为我愿意让你们见面吗?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啊!为了北越,我什么都可以去做!因为我知道这一切多么不容易,为了将北越江山保住,我们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难道就不比我明白?”
“现在你为了那可笑的自尊责备我,那我倒是要问问你,没有珂儿姐姐,你打算怎么办?如果北越没了,你要怎么去和父皇交待!”
她声音越说越大,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眼泪也止不住地大滴大滴往下流。
淳于焰被她的眼泪震慑住,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怔忪地看着她晶莹的泪,心底掠过一丝诡异的感觉,他本能地想给她擦去眼泪。
“我走了!”
赫连玥却在他的手指落下来的时候,敏捷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就出门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用浓浓的鼻音说道:“你放心,我既然叫了珂儿姐姐来,就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等她去找马匹的时候,我会陪她去,你就呆在这里保护我们的国家!”
说完,她果断地迈步离去,一点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淳于焰怔怔地看着她走远,手还伸在半空中,过了良久,他才苦涩地笑了笑,随即转身走向了那深深的宫殿之中。
*
第二天,宁珂很早就起来了,她先去找了赫连玥,教了一些简单的御兽术,以便稳定住现有的马匹,别再有流失了。
她一直忙到中午,也没有见到淳于焰,她还没有问,赫连玥就解释说,“他昨晚喝多了,还在宿醉呢!还有别的事情,珂儿姐姐你告诉我就成,我能做主!”
“好!”宁珂笑了笑,心底其实很明白是什么情况,但却没有拆穿。
她再准备了一些药物,准备用来应对蛊和毒的,以及一些防范措施,赫连玥虚心地都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