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更是难看,刚才楚君越那一下分明就是在示威!只是在告诉自己,他不是没能力,而是懒得计较而已!
不能留了!
这个臣弟太强大,真的不能留了!
那时,楚君越却是谁也不看,施施然地拢着纯黑色大氅,迈步出门。
禁卫军远远地跟在他身后,不敢靠的太近。
原本是要抓人去软禁的,如今让人看着倒像是一群侍卫跟在后面伺候他。
如此绝世惊伦的男人,只怕是无人能盖得住他身上半分锋芒。
明明那么耀眼锋利,惹人注目,却过于冷厉,让人一靠近便会遍体鳞伤。
宁乐公主远远地站在长廊下,如是想着。
雪下了她一肩头,她却一动不动,像个雪人似的一直目送着楚君越冷漠如山的背影远去。
他竟然宁愿抗旨也不答应联婚,他竟然如此嫌弃她
宁乐公主苦涩地笑了起来,亏得她还特意写信回去东堂,让父皇母后想办法逼他就范。
谁知道,哪怕是四国相逼,以天下苍生相逼,以皇帝圣旨相逼他也不为所动!心里就只有那个丑女人!
她想不明白,那个丑女人到底哪里好!自己哪里比不上,为何他眼里就只看得见那个女人?偏偏看不到自己的好!
心,比这雪天更冷更痛,好像被冰棱插了一刀又一刀,痛得她血肉模糊,撕心裂肺!
她捂着胸口,咬紧了嘴唇,满眼都是怨恨的泪水,却倔强地不肯淌下来。
半晌,等到雪都停了,身后陆陆续续站满了皇帝派人来请的宫人,她才慢慢地松开了手,抬眸,眼底尽是冷酷的嗜血锋芒!
楚君越!
你是本宫的!
就算死了,那也是本宫的!
*
快到年关了,酒楼火锅的生意愈发红火,宁珂也好像是想利用忙碌来忘记烦恼似的,每日埋头算账,宁府都很少回去。
青蔷等了一天也见不着她,便坐不住了,急匆匆跑去酒楼找人。
刚到门口,恰好就撞上了出门采购的莺歌,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在宁珂身边的原因,莺歌原本怯弱娇羞的性子变了许多,神情姿态多了几分神采,走路姿势都自信爽快了许多。
“莺歌!”青蔷拦住了莺歌的去路,“莺歌,xiǎojiě在里面吗?”
莺歌抬头看是青蔷,微微一愣,“青蔷,你怎么来了?主子不是说了让你别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