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庐建在后院的一个池塘边上,用茅草做成,不大,三面用竹席遮挡,里面的桌椅上摆着数不清的药罐子和成山的书籍。外面用篱笆圈成一个院子,种着一垅垅药材,门口火炉上正在咕噜噜煮着药,苦涩难闻。
此时,胡子歇正坐在他那一堆瓶瓶罐罐里,摸着山羊胡子,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对面坐着一人,纯黑大氅纹金色曼陀罗,隐约露出一角月白锦袍,如流水般堆叠在草垫上,他乌金发冠后的长发如缎滑落,微风起,草庐旁的桃花纷纷落在他身上,几分凌乱,几分魅惑妖冶。
宁珂看着那么唯美的一幕,眼睛却眯了起来——这个骚包真的是无处不在,阴魂不散啊!怎么哪儿都有他!
“小珂儿,既然来了就过来吧!这样偷toukui视本王,真让本王不太自在。”忽然传来某人自恋的嗓音,慵懒低沉,出奇xinggǎn撩人。
胡子歇抬头看见她,也挥了挥手,“来来来,既然来了就过来吧!”
宁珂毫不客气地过去坐下,看着这两人的表情,总觉得处处透着阴谋的味道。
“你来干什么?”这话是对楚君越说的。
楚君越眸光如水,轻轻一笑,“本王来找医圣,自然是看病来了。”
“你的病有我帮你看,你不需要再找他!”宁珂很不喜欢他总是无处不在地充斥在她的生活里,总觉得自己被他监视着似的,没有一点秘密。
胡子歇眯着眼睛,贼兮兮地看了看宁珂,再瞅了瞅楚君越,小胡子翘了翘,笑意更浓了,“嘿嘿嘿,说得对,以后王爷你这病不用找我了,宁xiǎojiě想必比我更厉害些。”
宁珂瞥了他一眼,就他那一副拉皮条的样子,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歪歪心思,想撮合她跟楚君越?这师傅脑子真的有洞!
以她看来,胡老头跟楚君越貌似关系也不错的样子,谁知道又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当然,她也没有兴趣,她今天来就是找胡老头讨论太后的病情的。
“摄政王要是没什么不舒服就先请回吧!我还有点问题要向医圣讨教。”她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楚君越挑眉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忽然又道:“太后诞辰马上就到了,据本王所知,你的簃èimèi煤臀椿榉蚪会准备一份大礼,却不知道宁大xiǎojiě可有准备?”
“那是自然,不劳王爷费心。”宁珂站得笔直,目不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