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对我父亲很有成见,不过,小弟我也是血性的七尺男儿,这种事要是让你遇上了,相信你也一样会拼死相救……”
未等他把话讲完,朱辉伸出手,紧紧地拉住了张狗儿,赞道:“狗儿兄弟侠肝义胆,令人敬佩!”
这时,沉默了半天的宋河,拍着张狗儿的肩膀,乐呵呵地问道:“这位侠士,你小小的年纪,为何去了那种地方?”
张狗儿颇显难为情,赶忙解释道:“小弟跟随掌柜的从宁波来到南京,却没有料到,昨晚却被人当成倭寇给抓了起来,还被打了个半死;后来,抓我们的长官知道错了,给我们赔礼道歉,招待我们去了翠花楼……”
昨晚,如果黄炳文胆敢硬闯汤府,朱辉和宋河都做好了拼命的准备,但后来听说官府抓到了倭寇,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全明白了,但朱辉仍有个疑惑,黄炳文与陈元化并不陌生,为何会闹出这样的误会?
当然,朱辉也不便深问,微笑着讲道:“狗儿兄弟实在令人钦佩,不知你是否知晓,就在年前,陈掌柜救过一个名唤月儿的丫鬟,我们也在应天巡抚衙门救过陈掌柜,春节时,陈掌柜还到京城去给黄炳文拜年,请问兄弟,你可知道陈掌柜和抓你们的黄炳文,他们之间有何渊源?”
陈元化为了打听罗阿敏的底细,才把张狗儿从海外接来,因此,张狗儿对他的所作所为,都知之甚少,忽然听说朱辉和陈元化也曾有过交往,对于陈元化和黄炳文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张狗儿颇感兴趣,便答道:“哥哥,愿闻其详。”
“昨晚,是否真有倭寇行刺东厂掌刑官黄炳文,我看未必。”朱辉说着,神情严肃地盯着张狗儿,认真地讲道:“但他借机在金陵城兴风作浪,实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在于……”
发现朱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张狗儿急忙问道:“在于什么?”
“狗儿兄弟是聪明人,在于什么,还用我来说吗?”
“我明白了,不管罗家姐姐在何处,谁人胆敢动她们一手指,我就和谁拼命!”
这时,宋河发现没穿棉衣的张狗儿,冻得直打哆嗦,便劝道:“咱们进寺院再聊吧。”
张狗儿急着要走,忽然发现身无分文,颇为不好意思地讲道:“哥哥,借给小弟点银两,我确实得走了。”
朱辉也不想把他们现在的处境,全部都暴露给张狗儿,便递给他一袋碎银子,答道:“好兄弟,拿着吧。哥哥还要拜托你一件事,将来在海外,若是遇到许灵儿姐姐,你一定要好好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