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德道,“末将有负主帅所托,没有。”
“好!”阮建德将令牌一丢,“程将军已经立了军令状,那现在,推出去打八十军棍!”
立即有两名卫兵上前来拖住程德就要拉倒帐外。
“慢着!”军中左侧首位的一名白发将军立即越步而出,道,“大帅!程将军劳苦功高,此番攻城虽然没有攻陷天策堡,但是末将仔细看过了,千牛军已经把天策堡轰开了半堵城墙,天策堡是晋阳高皇帝修建,此后历代君主不断修缮,从来没有被攻陷过,城墙极其坚实,程将军此举,实在已是立下了大功,为我们以后的攻城提供了便利。何况八十军棍下去,程将军不死也是重伤,而且阵前伤大将,于军不利啊。”
阮建德望了望这位白发将军,道,“廖将军,你是跟随先帝打天下的百战名将,你的话我本该听,可是军法无情啊,如果既令军令状,又不实施,那如何能服众?”
这位白发将军名叫廖崇,在军中已经几十年,资历很高,又兼为人和气,很得军心,更重要的是,廖崇性格稳重,被越王安排在阮建德身边作为副帅,正是因为越王看出了阮建德性格中有些急躁,希望有这么一位老诚稳重的将军在旁,起到中和之效。
廖崇立即下跪,朗声道,“末将愿代程将军十军棍。”
身旁的将军立即齐刷刷跪了下来。
“末将愿代十军棍!请大帅恩准”
“末将愿代二十军棍!程将军有用之身,还是应该用于沙场效力!”
“末将愿代三十军棍!”
……
瞬间一片代替之声不绝于耳,程德在军中也有些年份了,见到了这一幕,有些热泪盈眶,含泪道,“诸位将军的好意程某心领了,可是军法无情,我程某一力承担!还请诸位能齐心跟着大帅北上破敌,我们南越人绝不应该偏安于南部一隅!”
阮建德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帐外传来一阵阵凄厉的鹰叫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