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为百姓诊治,十分辛苦。他的好友肖大夫也被他所感染,冒着生命危险解救百姓。云弥山也略通医理,此刻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和陈先生一起照顾病人。
看着父亲蒙上一层薄薄的面纱,跟那些症状可怖的病人打交道,一向乐观的云冉也吓得胆战心惊。每天父亲回到房间,换下旧衣,洗漱完毕后,他总是跑过去抱着父亲,片刻也舍不得松开。
那天云弥山十分疲倦,吃饭的时候咳嗽了几声,云冉吓得扔掉了红薯,抱着父亲就嚎啕大哭。云弥山又感动又好笑,替儿子擦去眼泪,笑着说:“你爹以前被人喊了好多年的千岁,怎么会那么容易死掉?”
云冉哭得泣不成声,用手背摸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我不管,我要和爹在一起,我不要和你分开,呜呜……”
“好啦,你还没长大呢,我怎么敢有个闪失?”云弥山将儿子揽进怀里,轻声说道。
“我长大了,也不准你有闪失。”云冉哭得一抽一抽的,根本停不下来。
“好,爹答应你。别哭了,快,来吃饭!”
其实所谓的饭,也就是两个红薯,还有一点咸菜。云弥山还担心云冉吃不惯,会大吵大闹,没想到云冉十分乖巧,百姓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云弥山又把自己的红薯掰了一半,不动神色地送到云冉面前,问道:“云冉,这次越州遭受劫难,你可见识到了?”
云冉眼睛红红的,他啃着红薯,说道:“看到了,所谓‘神州萧条,生灵涂炭’,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害怕吗?”
“和爹在一起,不害怕。”
云弥山欣慰地点点头,又问道:“如果以后由你来治理国家,你会让百姓遭受这样的苦难吗?”
云冉断然摇头:“不会。”
“那如果别的国家来犯我大虞,让大虞的百姓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会怎么办?”
“不惜一切代价,赶走敌人,保卫我大虞江山,保卫我大虞的百姓!”云冉高声答道。
云弥山赞许地笑了笑,又问道:“那如何能在和平时期,让百姓安居乐业?”
云冉眼睛转了转,一字一顿地背了起来:“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
云弥山拍着手哈哈大笑:“好啦好啦,不用背啦!不过这些话你都要牢牢记在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