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会承认,你我留意便好。”江璃抚摸着手里的账本,叹息道:“这样一来倒也提醒我了,这账本毕竟是非法得来,这样查起来,我心里不安呐。”
楚寒急道:“江大哥,你也真是……若死守规矩,还不知道要查到哪年哪月,你就想这是老天爷在帮我们,不就得了吗?”
“眼下我又不能把这账本还回去,就只能这样想了。若我下次再遇见这样助我的人,我一定要劝他不要再做这种偷盗之事了。”江璃无奈地说。
楚寒差点儿给他跪下——若自己见了那送账本的人,恨不得给人家磕三个响头,江璃居然还想把账本还回去!还要教训人家送账本的人!看来以后在他面前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了,要不哪天被他抓住把柄,被他大义灭亲,那可怎么办?
想着家里确实还有一大堆事未处理,楚寒匆匆别过江璃,胡乱找了些吃的,别朝家走去。一到家门口,他却愣住了——一个青年长身玉立,站在自己家门口。楚寒一看到他,凄凉的心境顿时明朗了几分。他快步走上前去,高兴地打招呼:“梁大哥,你何时来的?”
梁翊见楚寒过来,便笑着说:“来了没多久。你昨晚睡得可好?”
“昨晚难得好眠,还要谢谢梁大哥的照料。”楚寒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问道:“梁大哥昨晚是回驿馆歇息了吗?”
“是啊,昨天酒楼老板好不容易才肯借一间房,睡不下三个人,我便回去了。”
“那你就一直呆在房间里,哪儿也没去?”
“我见了一位朋友,聊至深夜,当然就回房间休息了。”梁翊装作茫然的模样,心里却暗暗叫苦,楚寒还好糊弄,但就怕江璃追问起来。
他昨晚见了映花,心潮澎湃,无法入眠,思想斗争了半天,还是决定相信江璃一次,给他一个用法度惩治坏人的机会。
于是,他连夜闯了太守府,打晕了几个守夜人,闯进了方淮的书房。没想到方淮思虑周全,竟没留一封私人信件,楚伯伯写给朝廷的信自然也都被销毁了。
苦寻未果,他只得再潜进方淮的房间。好在太守府的警备很松懈,再加上方淮又跟一小妾缠绵半宿,体力耗尽,稍加点儿迷香便让屋里屋外的人全都沉沉睡去。梁翊轻松潜进屋里,在墙上敲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个暗格,暗格里藏的自然都是方淮的秘密。梁翊粗略地翻了翻,拿走有用的,想趁天亮之前赶紧离开。
这次行动顺风顺水,却不想在临走时出了点意外。他刚要出门,却传出了一阵狗叫声。他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