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领大军沿着洮河来到了临州,洮河在城西从南向北流下在鸟鼠山分流注入渭河,另一支则继续向北最后流入黄河。洮河所经之处都是险滩深谷,根本无法行船,所以陇右这么大一块地方的货运依然靠陆运。
临洮城外,姚元崇领临州大小官员早已侯在南门,而且临洮城也只有南北两座城门,沿着洮河谷地筑城,两边多为高山深谷,是以道路比较艰险。
在这个没有大型机械筑路的时代,只靠民夫奴隶修筑的官道也紧紧是能行走两辆马车而已。武清领诸将来到后,姚元崇设案焚香,恭迎武柲。
这虽然有拍马之嫌疑,但这样不正说明姚元崇也飞迂腐不化之人,如今凡有识之士都能看出,魏王很有可能继承大统,有机会能够结交便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更何况姚元崇就是武清所提拔的,他如果不忘恩负义,那么设案焚香算得了什么?
“臣等见过殿下!”姚元崇率先跪伏在地上,紧接着便是诸位小官小民。
武柲也不客气,便下了马,走上前扶起姚元崇,而后打量一番,笑道:“元崇瘦了!”
“元崇瘦了!”姚元崇感受着魏王的话中问候,他的眼睛终于湿润了。
想当年三十岁时便开始发奋读书,一举及第,而后被授为长安令,他深受魏王眷顾,此恩此情,他姚元崇没齿难忘,更是在西域两载,而后升到了一州刺史的外三品大员,升迁速度也是亘古少见。而这一切,都是拜魏王信任。他姚元崇本是乡野之人,年轻时任侠仗义,后遇高人点拨,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身在其位,便竭尽一身本领治理一州之民,如今得到魏王的肯定,他如何不感动。
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提拔的精英人才,武柲也是非常高兴,打断了姚元崇的骚情的哭述,说道:“咱们进城聊。”
姚元崇这才想起,他们还在城外,于是大声道:“诸位将士的营寨已经收拾妥当,只管入住。”而后对魏王道:“殿下的馆舍也已经收拾妥当。”
武清点头,于是便和姚元崇一起踏进了临洮城。
如今是三月的春天时节,阳光也是明媚,但天气依旧寒冷,所以大街上欢迎的百姓都穿着厚厚的麻布衣衫。临洮的女子虽衣衫厚重,但热情劲儿让士兵们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底下了头颅。武清也是感叹无比,这临洮的女子就是几分野蛮,那浪劲儿真叫人火气旺盛。
“想呀吗想哥哥,今晚上敢不敢偷上妹妹的屋”
有的女子甚至唱起了这里的山歌,勾引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