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疲惫,是失望,是暗淡。
珍贵妃:“皇上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唤你湛哥哥了,再也不会了。”
说完,她就带着奴才离开了惜颜殿。
回到研熙殿后,珍贵妃就让奴才备了一大坛酒。
而她,将奴才都遣了出去,一个人闷在内室喝闷酒,自说自话。
到了夜里子时,她喝得酩酊大醉,醉醺醺地趴在桌上.
多年前,她在南原国皇宫涅槃重生。
到如今,她为了湛哥哥...不是,她为了皇上飞蛾扑火。
醉醺醺的珍贵妃仍记得初次见到北临帝的场景。
那是一年秋天,她总是听皇室里的几个皇子说,北临国有个质子到了南原国。
他们成天以欺负他为乐。
谁欺负的最狠,父皇就会嘉奖他们。
时年秋猎,父皇带着娘随行。
那时她才六岁,刚到了可以出席各种宴会和场合的年纪。
父皇和娘给她备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让奴才牵着她在马场玩儿。
宫里头的皇子们,就在马场比射箭。
她正骑在小马上玩儿呢,就见兄长们在那起哄。
上官灵儿骑着马儿靠近,就见兄长们手里握着弓箭。
而他们对面的靶子,是个大哥哥,十多岁的年纪。
上官灵儿第一感觉就是“好俊的大哥哥呀”。
他和太子哥哥差不多大的年纪,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五官,飞扬的眉,英挺的鼻。
尤其是那双顶好看的眼睛,神秘而深邃,甚至还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冷漠与疏离。
只是他的手臂被箭给射中了,鲜血渗透他的衣袖。
而那支箭,是她武艺不精的六哥射中的。
哪怕少年受了伤,他也不如何喊痛,更没有示弱。
上官灵儿觉得这个大哥哥看起来真真是弱小、无助、又可怜。
在五哥也将他当靶子,继续射他时,她一把冲在前面替他挡了一箭。
那时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冲上前替一个陌生少年挡箭。
但是在那一刻,她就是奋不顾身了。
父皇得知后,当众训斥了她。
只是私底下,由于娘受宠,父亲到底是将哥哥们都罚了一通。
尤其是五哥,被罚得最重。
而她也才知道,原来那个少年就是从北临国来的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