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坚持亲自写下的。
待御医处理好伤口,也缝针好针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御医见皇帝身上满是汗水,如今正月冷着呢,这汗肯定是处理伤口时流下的冷汗。
御医牵了牵唇,不由得问:“皇上,疼不疼,要不...臣给您上点麻痹局部的药,这样好歹能止点痛?”
嬴湛:“无妨,才三十多针,朕还扛得住。”
闻言,御医微微一惊,“您怎的知道臣缝了三十多针?”
嬴湛薄唇轻启:“朕数的。”
“......”御医后怕地撇了撇嘴,“皇上,您是臣从医数十年来,见过的最英勇,最能忍的人!”
皇上不上麻药也就罢了。
在缝针前,他还拔了箭,又割了坏死的肉。
整个过程皇上没吭一声,他还以为皇上痛得麻木,大脑一片空白了。
谁知皇上居然将缝针次数数得如此清楚!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进来了,“皇上,淮南王嚷嚷着要见您。”
嬴湛一听,眉头紧蹙,他朝李忠示意了一眼。
李忠会意,伺候皇帝换上一袭干净的衣裳。
片刻后,嬴湛就去了淮南王的营帐。
军队暂时扎营在一处荒野。
同样身为军中重要人物,嬴湛的营帐距离淮南王的营帐相隔不远。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嬴湛就走到了淮南王的营帐前。
一进营帐,嬴湛的鼻尖就嗅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那味道,比他营帐的味道更甚。
只见淮南王躺在营帐内的床上,睿亲王身上绑了几处纱布,正单膝跪在床边。
嬴湛抬脚至床边,就见淮南王身上到处都裹满了纱布。
纱布本是雪白的,可是却被鲜红的血染红了。
甚至,还有血顺着淮南王垂在床沿的手指滴在了地上。
一滴又一滴,滴红了土色的地。
淮南王英俊的脸上,下巴皮开肉绽,迸裂的肌肤,翻卷的血肉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看到这一幕,嬴湛怒声道:“御医呢?他都躺在血泊里了,没人给他止血,没人给他换纱布吗?”
语音刚落,吓得一旁的御医立马跪下了,“皇上,淮南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加起来有几十处,臣就是想止血,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且他的胸口被箭射中了心脏,这......直接危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