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如若皇上冤枉了佟氏一族,臣妾想...也是时候写一封信回西兹国告诉父兄们,让他们好好考虑一下,和北临国之间的合作了。”
“别一个不小心,人家翻脸不认人,这么多年的合作和诚意就白费了。”
说着,倾颜离开男人的耳旁,身子微微后仰,带笑看着男人,“您说,是吧?”
这种时候,没必要趾高气扬的争锋相对。
真正的力量是不张扬的,而是藏在柔声细语,以及笑里藏刀中的持续暴击!
倾颜知道,她不过是个妃嫔,在皇帝眼里充其量是个女人罢了。
她也清楚的明白,无论何时,西兹国都将是她的底牌。
但她一直没有将这张底牌亮出来,是因为底牌得在关键时刻亮出来。
你要是稍微遇上点事儿就亮出底牌,人家免疫了,底牌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就跟儿戏似得。
而且,之前她遇上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哪怕和皇帝之间的怄气,她也不想拿两国之间的友好说事。
私事是私事,尽量不牵扯到两国友谊,否则这对两国之间的友好是一种侮辱。
毕竟,西兹国和北临为了合作,都花了倾国之力的。
但如果赌上佟氏一族满门男丁,以及佟氏四代忠烈的荣誉,倾颜觉得可以试一试。
要是皇帝真像静妃说的那样,是个过河拆桥,冤枉忠烈的皇帝,倾颜觉得有必要给哥哥们提个醒儿。
一个连忠烈都不顾的帝王,能对盟国好到哪里去?
嬴湛听到倾颜的话,漆黑的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测。
男人也将身躯微微后仰,似笑非笑地看着倾颜。
他用舌尖狠狠地顶了顶腮帮。
然后,他没所谓地冲着倾颜笑了笑,就继续附在倾颜耳旁,“爱妃尽管告诉他们好了,届时朕再同他们说,他们的好女儿,好妹妹换了个芯子,你说他们是该信朕,还是信你呢?”
说完,男人松开倾颜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虽然男人眼里带着笑意,可是眼底却锐利得仿佛一道洞穿所有的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样锐利的眼神下,倾颜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戾气。
尤其是男人嘴角的冷笑,阴测测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挺直了腰背,“好啊,臣妾也拭目以待呢!”
虽然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