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大步流星地走来。
待走近后,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笼罩在昏暗的阴影当中。
亦如从小到大,他的形象那么高大,却一直是她内心里的阴影。
江逸寒遣走了门外的奴才,居高临下地站定在元嫔面前。
“四妹,从小到大,你什么都好,可就是记性不太好。”
他的声音很温润,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好听。
可元嫔听了后,却跪在原地战栗不敢言。
江逸寒负手站在元嫔身旁,“十年前,孤同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元嫔连连摇头否认,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就跟见了鬼似得。
江逸寒却温润地笑了。
他在佛堂找了张椅子,搬到元嫔面前闲适坐下。
一双眼睛锐利地看着元嫔,似是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你没忘,作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小颜,你是不是以为到了北临国,天高皇帝远,孤就奈何不了你了,嗯?”
说到这,江逸寒双手撑在大腿上,身子微微前倾,近距离地凝视着元嫔。
元嫔本就害怕大哥,面对如此近距离的死亡凝视,她吓得跪都跪不稳,惊慌得犹如冰水浇身,瘫坐在原地。
她经受不住他那锐利的目光,双唇不停颤抖,说不出话来,也不敢说话。
只是不断的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表示自己没有忘记他当年同她说过的话。
最后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说了一个“没”字。
江逸寒坐直了身体,背靠椅背,双手交握在腰腹,“没忘是吧?那就将当年的话复述给孤听听。”
元嫔抿了抿唇,不知从何说起。
她的身体打从男人进屋里,就因为内心的恐惧,止不住的颤抖。
良久后,她才颤颤巍巍地回:“当年你对我说,小颜是嫡女,我是庶女,即便我是姐姐,但处处都得让着小颜,也永远都不如她。”
江逸寒:“你俩一起嫁到北临和亲时,我是不是还交代过你一些话?”
元嫔点了点头,心虚地“嗯”了一声。
“也复述一遍给孤听听。”江逸寒命令道。
元嫔:“当时你和二哥三哥送我们的和亲队伍到边境,临离开前,你单独对我说,要我到了北临后,不要与小颜争风吃醋,小颜性子直率,若是遇事鲁莽,要好好规劝她,帮衬她,哪怕她欺负我,也要容忍她。”
“看来你的记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