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抬眼,认真将面前的少女上下打量了一遍。
少女正值青春,确实比北临国女子要高大一些。
但没有一丝壮硕的感觉,反而骨肉婷匀,通身的青春气韵,还带点娇憨可爱。
繁复的婚服穿在她身上,却不见任何累赘之感,反而衬得她格外娇小。
他收回眼神,嘴上更是毫不留情,“你哪哪都小。”
上官夕夕再次低头打量自个一眼,而后自我感觉良好地反驳。
“我虽然还未及笄,但我们南原国女子打小在草原上长大,我们喝牛羊乳,策马在草原上射箭打猎,虽不似北临国女子那般娇滴滴,但我们普遍骨架大!”
她还不服气地道:“今儿个,我也不是没瞧见王爷后院那些妾,她们可是都比我矮小呢!”
由于气不过,她还站起身子,在男人面前转了一圈,“王爷你看,妾身大着呢!”
在她转圈的时候,就听见男人磁性地道:“你不止是身体上小,还有年龄、思想上的幼小、幼稚、以及不成熟。”
上官夕夕一哽:“......”
所以,他的意思是她还未及笄,他一个老男人对她下不了手?
是这个意思吗?
她气呼呼地转身,一面往床边走,一面娇嗔道:“反正再过几月,我就及笄了,到时候看爷还说我小吗!”
淮南王瞧着她气鼓鼓的幼稚样,想说她就是及笄,思想也是幼稚的。
不过,他眸光微微一转,到底是没把话说的那么死,“那便待你及笄后再看罢!”
他的嗓音黯哑,略带伤感,又带点磁性。
就像个阅尽沧桑,洗却铅华,如陈年美酒般让人沉醉的成熟男人。
听得少女心头微动,她想,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只是那些过往的故事里,没有她。
而那些过往,连带着年龄差隔在她们之间,生生将她们二人隔开。
“哼!”上官夕夕生气的娇哼一声,就坐回床边。
她这正在气头上,眼前就多了个盘子,上面是切得薄厚适中的烤乳猪肉片。
上官夕夕抬头,疑惑地看着朝她递来盘子的男人。
“你适才不是饿了?”淮南王道。
“我,我才没有呢。”她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口是心非地回。
淮南王看着少女微微吞咽的雪颈:“那本王让奴才进来,把食物都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