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闻言大惊,道:“逃兵?贝勒爷,这恐怕不妥吧。他们是军人,若是不战而逃。恐怕,日后也是永远抬不起头了。”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摇头道:“哎,是呀。既要保住他们的性命,又要护住他的脸面,难呀。除此下下之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屋内众人闻言,皆是深锁眉头,低头苦想。
良久,小五出主意道:“为何不直接奏明朝廷?就说即将发生海战?”
溥苣拍了小五的头一下,道:“笨,朝廷岂会轻信你我说的话?更何况是海战这么大的事?即便是相信了,也将是准备迎战,而不会认定福建水师能败。即便是预见了将败,朝廷也是不愿承认,更不会避而不战。”
小五接着说道:“那就直接上奏,说明洋毛子的厉害,福建水师万万不能敌,让其退而避之。”
王五摇头,叹息道:“更加不可,若是如此,就不仅仅是那些学子们成了逃兵,而是整个福建水师都当了逃兵。朝廷岂能容忍?百姓也将唾骂。”
又沉默了半晌,溥苣抬头道:“不如直接将学子们绑了,待战事结束后,再放他们回去?”说着,溥苣又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回答道:“也不行,这样也会让人误解,说此事是他们自己设计的逃战之计,也是无异于逃兵。”
左一计不成,右一计不可,王五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面露为难,道:“看来,只有使用贝勒爷的‘下策’了。可是,贝勒爷,即便是保住了他们,恐怕,日后他们也很难理解贝勒爷您的这一片苦心呀。”
我握了握拳,坚定道:“有这些学子在,大清就有希望。一定要救他们出来,只要我们认为这是对的,管他是上策还是下策,都要竭尽所能勇往直前。”
我将手中的茶碗盖,扣在茶碗上,道:“不管了,先保住他们的性命再说,能不能理解,待日后再说吧。”顿了一下,又叮嘱道:“此事毕竟不光彩,不宜张扬,更加不能让朝廷知晓,还须秘密进行。”
见王五会意,点了点头,我接着道:“这样,王师傅你可借着此番押运凤梨的机会,秘密前往福建。到了福建,再打探福建水师中谁人是留洋学子,并将他们一一记下,再依我的安排保护他们。”
我想了想,又道:“现在,山西境内正与法交战,你们此行不宜经由陕甘前往滇省。可先到济南,绕到江宁,途径南昌再前往滇省。到了南昌,王师傅可将镖师分为两队。一队随王鸿超继续前往滇省,以此作为掩饰。一队由王师傅亲自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