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看了眼钱飞身边的陌生面孔,对他眼神询问。
钱飞走过去,想凑在张鹏耳边说话,却被躲垃圾似的躲开了,他不屑的扯了下嘴皮子:“柳姨说是张龙的朋友。”
张鹏眼里的疑惑更浓,那意思是,他还有外地的朋友?
钱飞耸耸肩:“你是他哥,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张鹏皱皱眉头,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了。
顾长安说:“那是张龙的堂哥?看起来很严肃。”
钱飞啐了一口:“狗|杂|种。”
顾长安的耳朵轻动,狗|杂|种?张龙大伯戴了绿帽子?他装作没听见的问:“什么?”
钱飞横眉竖眼的吼:“没什么,走你的!”
顾长安碰到了昨天的老大爷,对方没认出他,这点不出意料,他对自己的伪装还是挺有自信的。
毕竟从小就在老头的教导下一层一层戴上了面|具。
河边没有张龙的身影,顾长安以为他不在,正准备换个地方找,就发现河里有个头。
是张龙。
钱飞也看见了,靠一声说:“这么死冷的天,他下去干嘛?不想活了是吧?”
顾长安瞥一眼钱飞,不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吗?怎么不下水?
钱飞装没看见他的眼神。
不下水就算了,还没有着急的迹象,一副看热闹的姿态,这就是发小?顾长安无声的嗤笑。
张龙的头突然一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底下,拽住了他的脚。
顾长安的眼色骤然沉了下去,张龙不能死。
下水的瞬间,彻骨的冰冷窜遍全身,天生比常人畏惧寒冷,过冬要丟半条命的顾长安头皮都炸开了,感冒刚好又要生病,妈的。
钱飞站在岸上惊叫:“哥们,你这就下水了啊,看来是我误会你了,你跟张龙是朋友,等着啊,我去喊人。”
顾长安脸白的近乎透明,能看见青色血管,他紧抿没有血色的嘴唇,快速朝张龙的位置靠近。
“张龙,回头。”
不多时,陆城来敲门,顾长安阴沉沉的问:“干嘛?”
陆城说:“我出去一趟。”
顾长安后脚跟着陆城出去,发现他只是在镇上转悠,没干别的事,就回窝里睡觉去了。
晚上又开始下雪了。
顾长安裹着被子缩在墙角,怨念飘的整个屋子都是,今年冬天比往年来得早,也会更加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