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刘纯积就大步走出山洞，让在山洞外等着的陈清去把弟兄们集合起来。
林成语与燕莹跟在后面，“这事挺吓人的，我怎么没见你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怕？为什么怕？大哥不是说了，死而已嘛。”
“真不怕？这可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少奶奶，倒像是你本来就是个女土匪。”说完，林成语才觉得自己好像又失言了。
燕莹脸色一黯，脚下也是一顿，不过马上就又恢复了步伐，“本来就家破人亡，现在不就是女土匪了嘛。”
“对不起，不是故意想提起这个事。”
“没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本来我只是想守好了少爷就成了，谁坐天下，我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可是就是因为日本人来了，一切都乱了，只是那么一转眼，老爷、少爷都没了，当时我一点活下的意义都找不到了，就是想见见你这个为少爷和老爷报了仇的恩人，然后就随少爷去了。”
燕莹说到这顿了一下，“后来家里下人还真找到你了，那时候你虽然穿的衣衫褴褛，但藏不住那种与众不同，你不要忘了，我父亲就是军人，看到你手里的枪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想想少爷的伤，我真是恨死日本人了，我就觉你这样的人也许可以帮我杀日本人报仇的，只是没想到，你终究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说到这时，已经走到了刘纯积身边，燕莹看到刘纯积也摆出一副倾听的样子，冲着刘纯积一笑，才点点了林成语的挎包，接着说了下去。
“没想会有这种东西，我当时对报仇充满了希望，哪里想到，在赤峰城外，你却差点死在日本人的手上。”
听到这里，想起那时的手忙脚乱，林成语脸上都是一红。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开枪，打的那个日本人脑浆迸裂，可是我一点都没有害怕，反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兴奋，等到后来，在赤峰找到了那个伤了少爷的小田靖三，把他斩在刀下的时候，一种自从父亲死了之后，我的心里从来没有过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充斥全身，不单单是那种国仇家恨一朝得扫的心满意足与畅快感觉，那时我才感觉到我的心没有死，也才明白你们男人所说的热血沸腾是什么样子。杀鬼子才能感到我活着的价值，所以，我为什么要怕？”
一番话说的刘纯积都目瞪口呆，林成语则是感慨这个燕子得多大的暴力倾向，把杀鬼子作为活着的证据，这就是一个地道的罗刹女，哪里是女汉子所比拟的。
刘纯积挠了半天的脑袋才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