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脚底下偷偷一勾,这哥们儿就飞了出去,旁边刘启帆伸手一拉,勉强没让他摔着,可是手上在麻筋上一弹,胳膊就不听使唤了。
“哥,饶了他吧。”
虽然拦住了耿海涛,但刘启帆看陈辜夏跪在地上,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之前自己最为落魄之时受过人家恩惠,擂台上反水虽然情有可原,但总觉得有点对不起恩人,此刻心中挣扎,还是替这位昔日的“东家”求了句情。
刘关张冷哼一声,转身对启帆道:“兄弟,你真以为我是气量狭小之人吗?”
一句话,刘启帆愣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我当然懂,说实在的,我和陈辜夏,根本算不上有什么私仇,开始的些许摩擦,在江湖儿女之中几乎不能算事,未必不能相逢一笑泯恩仇,来个不打不相识。”
刘关张说完,转向对跪在地上的陈辜夏道:“你摆出低姿态,今日认个怂,我当然不好相逼过甚,双手相搀,然后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悄无声息的把协会的公款吐出来,而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而且有这件事攥在手里,这副会长你当也好,不当也罢,再也不敢和我作对,何乐而不为?可惜,我做不到。”
陈辜夏的确就是这么想的,这一跪,是以退为进,摆出极低的姿态,让对方不好穷追猛打,日后能够东山再起自然是好的,哪怕不能,至少也能跪出个天下太平。
“陈辜夏,你知道你输在何处吗?”
此刻的陈辜夏脸上已经非常难看了,不过仍然强撑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刘关张摇了摇头,“纵然我虎门武功,能够碾压陈记三合拳,但除了之前那一次踢馆,我们又何尝恃强凌弱?十关擂台闯关大阵是你摆下的,今日之事也是你挑衅在先,身为武协副主席,正职的韦老前辈不问世事,你一个人在武协一手遮天,你以为他们真的拥护你吗?你是输在了人心上!”
“韦老前辈金盆洗手,按理说应该你这个副会长转正,为什么当初大家宁愿推举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也不选你?为什么今日你群发英雄帖,却无一人响应?陈辜夏,你还不明白吗?你失的是人心!没有选择时,大家敢怒不敢言,而只要有了一点点契机和变化,不管是谁,只要不是你在上面作威作福就行!”
“胡说!”陈辜夏虽然跪着,但此刻也忍不住了,“我二十多年来,在韦老前辈身边鞍前马后,为武协兢兢业业,如果没有我,哪里有武协的今天?”
“有今日官僚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