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打骂由你,我只管吃。他举起的拳头落了下来,后悔不该撵他,这样的冷天,这乞丐却衣着单薄而破烂,披着几条破麻袋。
“小兄弟,你拿着吃吧,我不要了。”狗子苦笑了一下,看着沈宸过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少年乞丐动了动,可还是没回头。
沈宸抿了抿嘴,温和地说道:“小兄弟,我这里还有一个,你想吃就拿去吧!”说着,他走近两步,将纸包递了过去。
少年乞丐停止了狼吞虎咽,飞快地转身,拿走了沈宸手中的烧饼,速度极快,令沈宸和狗子都愣了一下。
“走吧!”沈宸低沉地说道,转身走开了。
受到了这次小插曲的影响,再见到曹炳生时,听着他的讲述,沈宸也没有多说,只是四下瞅着。
空气浑浊而浓厚,有泥水味、垃圾味、汗味、油烟味、香火味,还有附近炭火炉烘烤食物的香味。
聚集的难民,他们臭气熏天,肢体残缺,憔悴衰弱,缠绕不休。
其中还有怀抱婴儿的难民,她们相互间你争我夺,嘴里不作为一地哀叫着,“老爷,太太,可怜可怜吧!孩子快饿死了!孩子快饿死了。”
纷乱、嘈杂、悲惨的景象让沈宸半晌无语,然后前拉住了曹炳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让兄弟赶跑这些可怜人。
大批的难民涌进租界,但凡象是能够栖身的地方,都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这处曹炳生给沈宸找的杀戮之地,也不例外。
幸好沈宸还没有开始布置,这栋废弃的破楼里还没有满是陷阱和杀机。
“可怜可怜吧,老爷,太太!”
“可怜可怜吧,叔叔,大爷!”
即便都是难民,也还有濒死的和强壮的之分。
一个盲女瑟缩成一团,紧紧抱着她的爷爷。爷爷双眼紧闭,只是眼皮偶尔动一下,显示还活着。
灾民太多,这对孤苦的爷孙俩已经没有力气与人争夺一块避风挡雪的地方。
盲女那犹如梦呓般的喃喃乞讨声,象垂死病人的呻吟,飘进了沈宸的耳朵。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停留在盲女脚边的胡琴和破碗。
狗子看了看沈宸,从兜里掏出两块钱,走到盲女跟前,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把钱扔进小笸箩里,却直接塞到了那盲女孩手中。
盲女凭她那盲人的特殊听觉和感觉,知道往自己手里塞钱的是个年轻男人,不停地低声道谢:“谢谢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