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租界暂时平静了。”楚雄飞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咱们回家再详谈吧!你的脚夫来了,这都是你的行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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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在地上缓缓移动着,楚娇穿着睡衣,无精打采地半躺在靠椅内,听着收音机里传出来的报道。
是的,事情就是这样出人意料。沈宸的意识脱离,楚娇身体里不再是沈宸的灵魂,而是本尊的复原。在被救护队救护的过程中,同在救护队的同学认出了她,立刻将她送到了租界医院,并通知了她的家人。
咳,咳,楚娇捂着嘴,干咳了两声。虽然大难不死,但她被炮弹震成了内伤,苏醒以后浑身无力,半个多月了还没有痊愈。
一个丫环立刻紧张地从屏风后探头出来,很快又端来了药茶。
“扶我出去走走。”楚娇虽然不想喝药茶,可也不想和这个小丫环为难,强忍着喝完,便又开口吩咐道。
这是位于公共租界的一处花园洋房,不算特别大,在租界的富人当中,也不是一流的。但这至少彰显了楚家的地位和实力,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富足家庭。
而楚娇的父亲楚雄飞算不上是上海商界中的翘楚,可在乡下有上百亩田地,在上海经营着数家商铺,有洋房、汽车,中等富豪还是能数得上的。
关键还在于楚娇那因病亡故的母亲的娘家,有着青帮的背景,楚娇的姥爷在青帮中的辈份不低。在这龙蛇混杂的上海滩,楚雄飞从一个乡下土财主成为上海滩稍有名气的闻人,得到的助力可是不少。
走过弯曲的、花树于侧的甬道,楚娇就在小花园中间的秋千上一坐,微风拂面,绿树花草,不一样的环境让她能够放松些心情,思路也更清晰。
救治伤员、神枪毙敌、血火厮杀、勇士壮烈、炸弹巨响、残垣断壁……这许许多多的影像一直在楚娇的脑海里浮现,让她分不清哪些是做梦,哪些是真实的经历。
是的,就在沈宸主导着这具身体的时候,她的意识虽然微弱,没有身体的控制权,却并不是沉睡。而是如同一个透明的旁观者,看到了,听到了,经历了。
如果说是做梦,那这些场景也未免太过真实。血雨腥风,惨烈厮杀,喜怒哀乐也时时伴随,勇士的牺牲令楚娇悲痛难抑,鬼子的毙命又令她畅快淋漓。况且,自己在战场上受伤,又被送进医院也是事实。
从迷茫,难以置信,到逐渐接受事实,并捋清头绪,楚娇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反正她因伤休养,不是躺着,就是坐着,有大把的时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