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然后坐在树下纳闷。
老头瞧我看不见他,又从树上窜下来,摇着脑袋走近我。青白的脸冲着我做出各种表情,见我没反应,这老头开始哈哈哈大笑,我瞅着他笑得快憋过去时,右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长脖子。
老头被这一抓吓坏了,悬空的两脚乱踢,眼睛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害怕的盯着我,我嘿嘿一乐,都当了小鬼了,胆子还这么小。
我问老头,要干啥?
这老头使劲抻了抻脖子想说话,我稍微松了点手劲。
“咳咳,”老头咳嗽两声,“小家伙,你看得见我?”
“别说废话。”我眼睛一横。小鬼见多了,咋每次都爱这么问。
“是,是。小家伙,我没有恶意,你也看出来了,我就是逗逗你玩。”老头说完面色一苦,估计他也没想到会遇上我这么个不正常的人。
“我知道你没恶意,要不,早就揍你了。”
我松开老头,让他坐下,我问老头当鬼几年了,吓死了多少人了。
老头一激灵站起来,指着天发誓,真是一个人也没害过,只是留恋这阳间,躲过了引路灯,现在藏在大柳树下躲避无常君。
我看了眼老头,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阳间该享受的也享受到了,还有啥舍不得的?
老头看了我半天,然后把脑袋转到公园外的一个小幼儿园里,说他想再看看自己的孙子。
从那之后,我跟老头成了朋友,老头生前叫张大年,孙子在他去世前一个月出生,他那时候已经起不来床,只能远远地看着。
有一次,我从秦大叔那儿借了个照相机。那时候的电话只有有条件的人才有,而且还没有拍照功能。人们还都用胶卷相机。
我偷偷拍了几张老头孙子的照片给他看,乐得老头双眼通红。
我那时候小,看不出这些,现在想想才能明白些老头当年的感受。
走到大柳树下,我的思绪也打住了。老头或许走了吧!
我心存幻想,三长三短的敲击着树干。
等了一会儿,小公园的射灯早早亮了。照得大柳树翠绿晶莹,宛如一块通绿的玉石。
人们在小公园里运动,热热闹闹。
这时候,我的身后突然有人说话:“燕赵?”
我头也没回,只点了点头。
那身后的影子从黑暗中走出,是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青年。这小子上下打量我一眼,说:“张大年来不了了,这几年都是我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