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形象,对着镜头表演起她前半辈子所有的记者功底。
石二柏甚至喝了一大口铁锈味的血,差点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干净。
谨慎是生存的后盾,好奇是进取的长矛。
当危险可以被解决的时候,他们对未知的好奇彻底压到恐惧,开始询问吴郡关于鬼和道术的事情。
“吴道长,鬼到底是啥?”
“七情六欲、执念、欲望的总和。你死前忘不了的东西,遇到机缘巧合就会变成鬼。它不再是你,是会害人命的怪胎。”
“您是修道者吗?”
吴郡会错了意,他点头说:“我自幼修道数十载,熟读道家经典百余部,我不是还有谁会是。”
刘记者示意小李挪开拍摄镜头,她问:“这么说来,您肯定会御剑了!筑基?炼丹?还是元婴?”
“什么乱七八糟的!道家只论先天后天,后天非大毅力大智慧亦是难成,至于先天,千百年来入其境者寥寥数人,屈指可数。”
“您呢?”
吴郡黑着脸:“吴某不才,凡夫俗子。”
“这么多的鬼,究竟得死多少人啊……”
没等众人继续追问下去。吴郡忽然脸色突变,高举起右手,大喊了一声:“停下!!!”
他鼻子抽动,目光四下看望,终于在墙壁角落里发现了异样。他表情一僵,毫不犹豫往嘴里塞了整整十张符纸,拼命咀嚼,然后立刻半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蹭起一小捧看似普通的灰色土壤,朝其轻轻吹了一口红色的气。
灰土若有生命抖了抖,化作一只灰色老鼠向角落里狂奔离开。
石二柏惊奇地望向土老鼠逃离的方向,说:“这是什么?太神奇了!”
“神奇……?”
吴郡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如此紧张,目光飘忽,想要在静悄悄的烂尾楼中找到他猜想到的某种不可能的可能。
他喃喃自语:“这已不是神奇,是违反常理的……不该存在的事情。仅仅是残留的一丝气息就能让死物得活,不对,不对!”
石二柏看到了吴郡的惶恐不安和不可置信。他在另一种人的脸上见过类似的表情。运筹帷幄却计划失败的商人,坚信理论最后被事实击垮的学者,网络瞬间爆红但又被网络传闻瞬间扳倒的明星……
他们都是相信自己,最后却否定自己曾经的深信不疑,信念崩塌的一瞬间,在脸上流露出来的完全一样的深色。
吴郡双手颤抖,声音也不复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