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不知感激,真是有人生没人教。”
蓝若没有神采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冷电,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你说什么?”
少年因为蓝若的愤怒显得很得意:“生气了?想揍我?你也不看看个子差我多少,自不量力,哈哈……”少年的笑声尾音突然转成了惊恐,蓝若一只手抓住少年的领口,居然把他拎得脚踮起来,蓝若手臂上淡淡的青气一闪而过,少年像麻袋一样被轻松扔了出去!那种力气相对于蓝若这样瘦弱的孩子来说很不寻常。周围的孩子一下子沸腾起来,响起不可置信的惊呼声和幸灾乐祸的嗤笑声。
“还好笑么?”蓝若面无表情地说。
蓝若从捡起落在地上的馒头,拂去灰尘递给女孩,女孩惊魂未定的样子,颤抖着用纤瘦得可怜的手,微不可闻地说了声“谢谢”。
“你,你……是怪物吗?”少年的声音十分惊恐地瑟瑟发抖。
这时,门口响起了中年妇女炸雷一般的声音:“吵什么!”喧哗声一下子消失,在静到极点时,坐在地上的少年嘶哑地大叫了起来:“他把我摔到地上了!”
在中年妇女的印象里,蓝若在孤儿院一直是个又孤僻又听话的孩子,她勉强压抑住内心的烦躁问道:“蓝若,你为什么摔他?”
这时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抢着说:“蓝若刚刚抢女生的馒头,我去阻止他,他还把我摔在地上了。”
全场沉默,蓝若听着他信口胡诌的谎言,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反驳,而是奇怪他怎么能这么无耻,别的孩子都交换着眼神等着看好戏,就连那个女孩都低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蓝若的不反驳,孩子们的不说话,中年妇女把这种沉默认为是对少年发言的默认,少数服从多数,这果然是颠倒黑白的唯一方法。
妇女的眼神慢慢冷了下来,嘴角勾勒出厌恶的曲线:“蓝若,你太无法无天了,竟然公然打人,更不可理喻的是你居然连女生也欺负!”
妇女更年期的暴怒火药桶似的爆发,自顾自地地抱怨道:“这个孤儿院全靠院长私人资助,现在经费这么紧张,还要侍候这么群早该死的小鬼……实在是糟透了。”
在这里冷漠的旁观者,厚颜的说谎者,武断的轻信者都是在以怎样引人发笑的姿态在上演这种戏码的呢,蓝若在心中冷冷地观望。
蓝若知道,一个人的反驳是没有用的,只会让自己表现得更加丑陋。
“好吧,我承认,”蓝若平静地说,“是我的错。”
妇女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