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递给秋草笑道:“我寻的这一枝最妙,树枝花朵花瓣都是粉白各半,全了。最妙的是,有一半待开的花苞,还能开好些日子。”
又看许久,尽兴了才下山。
秋草小心翼翼捧着那枝花:“少奶奶对桃花很精通,竟然知道那么多品种。”
“桃花可以做胭脂水粉还可以染色,我们家生意上用得着,自然知道。我小时候最爱玩儿一种游戏,就是拿一根细针穿了长线,到桃树下拣起风吹落的花瓣,一瓣一瓣窜起来,系个结戴在脖子上,别提多美了,又美又香。”凤娇笑说道。
回到家刚要进垂花门,凤娇说声等等,拿过秋草手中的花枝笑道:“还是放到书房去,案头有一个大梅瓶。”
秋草在身后道:“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品种。”
“夜里少爷回来我问问他,他肯定知道。”凤娇推开书房的门,回头对秋草道,“少爷无所不知,你觉得呢?”
一回头,高升正看着她。他怎么又在家?凤娇有些意外,刚刚的话,他可听到了?略微窘迫着举起那枝桃花:”这个,是什么品种?”
高升指指身后墙上,那儿挂着一幅画,画上一株桃树,粉白相间,薄透的花瓣娇嫩的花蕊,仿佛迎着春风起舞,树干粗壮树冠如伞,只树下大片留白,凤娇指了指画,又看看手中的花,不由笑了:“就说嘛,似曾相识,只是这画有些奇怪,总觉得树下缺了些什么,站个人是不是好些?”
“是。”高升声音很低。
凤娇又举起手中的花:“那,是什么品种?”
“这个是洒金碧桃,又叫无色碧桃,花瓣长圆,花枝红褐。白花带红丝,间或几枝粉红,也有一花或一花瓣白色与粉红各半。”
“就说你会知道。”凤娇笑着过去将桃花插入梅瓶,高升拿了水罐过来淋一些水上去。凤娇捧起梅瓶满屋子瞧了一圈,搁在画下的条几上挪了挪位置,瞧着对高升道:“这样一来,画就没那么空了。”
高升嗯了一声,看向她的衣裳,心中漾漾得动,若是不穿这青色褙子,只有里面的鹅黄柳绿,站在桃林中,定美不胜收。
午饭后凤娇回屋换衣,秋草在垂花门下等着,青松一蹦一跳过来,瞧见她笑道:“秋草,发什么呆呢。”
“说了你也不懂。”秋草朝他撇一下嘴,“我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碰见过文人赛诗,说什么桃花屋里桃花仙,那会儿不明白什么意思。今天跟着少奶奶上山看花,少奶奶上树摘花的时候,一身鹅黄柳绿站在桃花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