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的民工，没有更多的选择。
放学的时候，李婷皱着眉头给李毅打了电话：“哥，你不是说今天去上课吗，怎么上到一半又跑了？还有，小鲍是不是被你带走了？怎么也一天不见人影？”
李毅笑道：“想知道我在哪吗？出门，你嫂子去接你了。”
“我嫂子？——呸！”李婷悻悻挂了电话，走出校门，就看到林如雨开着一辆车，等在校门外了。
拉开车门坐进去，李婷嘟着嘴道：“喂，商量件事儿行不？”
“什么事啊？”林如雨问。
“我觉得你该闹够了，我们差不多可以把称呼改回来了。这几天一直管你叫嫂子，羞也羞死了。”
林如雨道：“那你想管我叫什么？”
李婷翻着白眼道：“我的亲妈，你说我还能管你叫什么？”
林如雨道：“别闹了，你的亲妈是雪雪，不是我。”
李婷道：“亲妈岂是说换就能换的？我看呀，哥和小姨也没当真，就是在逗你玩。”
“什么小姨，那是你妈，以后不许在乱叫。你和小毅都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我只是帮忙养了一下。”林如雨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头。
“你哪里是帮忙养，生也是你生的好不好？你知道什么叫亲生吗？你亲自生当然是亲生！”李婷不服气地道。
“好了，别废话，叫嫂子。”林如雨有些不高兴了。
李婷忍了半天，最后才开口道：“嫂子。”
“嗯，这样才是我的好妹妹。”林如雨一笑，将车在养猪场前停好。
“这是哪？”李婷问。
“老公的秘密培训基地，我和咱妈也是才知道。”林如雨道。
李婷道：“老公？你老公是我爸。”
林如雨幽怨地瞪了女儿一眼：“那是前夫，你成心跟嫂子过不去，是不是？”
“不是，我跟我妈过不去。你说我这亲妈都不是亲妈了，亲爸该怎么算？逢年过节的去扫墓，又改怎么称呼？”
林如雨道：“你爸还是你爸，虽然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养了你那么多年，你总要叫一声爸。”
李婷眨了眨眼：“可我还想叫一声妈，怎么办？”
“去叫雪雪呀！”林如雨推了女儿一把。
李婷知道今天的道理无法说通了，只好叹了口气，向养猪场里走。
小小的养猪场，竟有三层防盗门。跨过这三层门，两人才来到中心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