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医生,现在竟然被这个人嫌弃肮脏。就在那时,我叫住了他,以办会员卡的名义,留下了他的身份证,和座机。呵呵,他竟然不用手机……
之后我就用给车做保养的名义,再次约他到了我的店里,投其所好,聊着关于健康的种种问题,认同着他对养生的各种荒谬的看法。甚至还在他的邀请下,加入了那个所谓的通经活络的协会。然后我用我的医学知识,悄悄地对他的身体状况进行评估,由于长期不正常的饮食,造成了他的脾胃虚弱,我就鼓励和推销他继续吃一些增加肠胃负担的保健品,总是不经意地提起,和他类似情况的人,最后都死了。
呵呵,他怕得要死,反复问我,该怎么办。
之前,我曾经遇到过我的一位病人,卢一飞,他竭力向我推销了一个江湖郎中,称他的所谓饥饿疗法对治疗癌症很有效果。
当时我留了个心,多问了几句,卢一飞得意地告诉我,他花了很多钱,知道了那个神医的一个秘密道场,在那里,任何的病都能得到痊愈。还向我展示了他偷偷复制下来的钥匙。
分开之前,我找机会,偷走了卢一飞的钥匙。
在那一刻,我已经决定把这个所谓的秘密道场当做祖世昌的葬身之地,送给他了。我想没有一直对别人说自己生病了。结果这次他真的生病了,却没有人相信他了。而只有我,还在他的身边……”
“但是你在他身边,不是为了救他,而是想要让他继续恶化下去吧?”胡大发冷冷地说。
“没错……我为什么要救他。你知道我做医生的时候,每天的接诊量吗?那么多真正生病的人需要我们的帮助,但是却让这种人妨碍了我们的工作。我这双手……”说着他把双手举到了面前,右手的大拇指微微地抖动着,“你们知道,如果我这双手还是好的,可以拯救多少条性命吗?竟然被这么无谓的事情,害得我的手再也不能碰手术刀了……”
余小斌一边记着口供,一边叹了一口气。
“当我最终决定可以带他去那个柴房的时候,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我以前决定哪个病人可以动手术了一样。只是不同的是,这次,是让他去送死,而不是为了获取新生。”
“所以某种程度上,他真的是被饿死的,是吗?”胡大发问道。
“是的,但是你不觉得他是应得的吗……”彭阳执迷不悔地问。
审讯室里,依然幽暗得不知道外面的天光,空气滞闷得不像是秋高气爽的时节。
胡大发坐在彭阳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