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能不知道,那个女人给宗嗣生下了一个孩子。”胡大发试图打动阿花姆妈说道。
但是,令所有大感意外的时候,当九十多岁的阿花姆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刚才还哀戚不已的她,忽然收住了所有的泪水,手捏着衣襟,用潮城话愤怒地念着什么。由于她太过激动,语速又快,这下子,谁也听不懂了。
只有那个解说员还知道她的意思:“她说是孩子也是孽种,宗嗣不会和这个女人生孩子的。”
“为什么这么仇恨这个女人?”胡大发面无表情地看着捶胸顿足的阿花姆妈,问着。
“她是个妖精啊妖精!”阿花姆妈激动地说,“会吃人的妖精。”
“哇,老奶奶,你这么说也太夸张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妖精啊,又不是聊斋?”柏若男这个时候显露出了她的本性,毫不委婉地说。
阿花姆妈控诉着:“是她骗了宗嗣,害死了很多的人。宗嗣知道了真相,却不忍心让她受苦,才走投无路出家的,我苦命的宗嗣啊。”
胡大发看着情绪激动的阿花姆妈,知道就这么中规中矩地问下去,除了阿花姆妈对那个女人的咒骂之外,不会再有任何进展。
于是,他换了一种说法:“阿花姆妈,您知道我们之所以会追查到宗嗣,是因为那个妖精又出来害人了。她在临州还有其他的地方,害死了很多人。我们要抓到她,就要知道她的前世今生,所以就算是为了宗嗣,您也要帮帮我们……”
尽管其他人都知道胡大发的话是捏造的。但是在这样的老宅里听到这些话,依然觉得心里发毛。
尤其是余小斌,他知道胡大发的话虽然是顺着阿花姆妈的意思编造的。但是却切切实实有现实的影子,那个至今他们不知道姓名的女人,和如今的念樱之间,远隔了半个世纪,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甚至有一点,余小斌比胡大发都清楚,和宗嗣爱上了那个女人一样,胡大发同样爱过念樱。这种轮回一样的巧合,令余小斌惴惴不安、心口仿佛压着沉重的负担。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胡大发还在专心地追问着阿花姆妈:
“您还记得她的名字吗?能和我们从头说说她的事吗?”
“她叫新月,是老爷的养女。论理,是宗嗣的妹妹。那时候闹饥荒,我们的老爷是个大善人,煮粥布施,接济灾民。新月的爹娘每天带着六岁的新月来领粥。
老爷看新月长得可爱,常常多给几勺。
可是有一天,却只看到了新月端着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