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不那么担心了,便态度恭然地承下了罪:“婶奶奶教训的是,今儿确实是孙儿鲁莽了。稍后孙儿便到刑部去请罪,该承担的罪责,该承担的赔偿,孙儿一律承担。”
韩夫人是何等精明睿智的人,怎么可能瞧不出来宗惊尘这是在跟他耍滑头?
不过,她此行的目的可不是跟宗惊尘在这里争口舌,而且此刻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便不再跟宗惊尘多做计较。
“既然清楚便好!到时候到了刑部,可别忘了替我医派说上一句,那御赐的宝马之死跟我医派没有任何关系!”
没想到韩老夫人计较的如此清楚,宗惊尘的身形微微有些愣,不过很快便恭敬地应了一声:“那是自然!”
此时,韩老夫人的车夫也从城外跑了进来,跑的是气喘吁吁,面色惨白如纸。
“老夫人,您没事儿吧老夫人?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不该丢下老夫人一个人在车上离开,老奴知错了,求老夫人责罚。”
“无碍,老身没事,去将马车拾掇好,回去再说!”
“是!”
车夫应了一声,连忙去拾掇车马。
一旁敬重老夫人的众人也自发地加入其中,很快便将车子收拾好,重新换上了一匹马。
老夫人再不搭理宗惊尘,上了马车,马车辘辘而去。
那死透了躺在血泊中的御赐宝马自然是留给了宗惊尘。
无论内心如何,但自始至终宗惊尘脸上的神情都是一派恭然。
不过,瞧着那马车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宗惊尘眸光忽然一变,似猛然想起了什么,朝着那躺在血泊中死透了的御赐宝马瞧了过去,渐渐地眼底闪过一抹豁然之后的阴冷。
既然是御赐的宝马,又怎么可能用来驾车?
他这是上了医派这老太婆的当了啊!
这老婆子故意用“御赐宝马”的幌子拖住他,就是为了给那苏云开争取逃脱的时间。
不过,宗惊尘此时才想起来,确实已经晚了,苏槿夕已经成功摆脱了官兵的追捕,连影子都没有。
过而知之的宗惊尘狠狠握紧了拳头,气得眼底一片血红。
刚好此时去追捕苏槿夕的官兵回来了,朝着他拱手。
“二公子!”
朝着那些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宗惊尘便知道定是什么结果,人……已经溜之大吉了。
他握着的拳头更紧了几分,双眼之中的猩红也深得可怕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