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撑起的锦衣卫。
此时的纪常安心中矛盾,最好这布匹其实是被某个看管库房的人偷偷拿去卖掉的。
他实在害怕皇上要追查的幕后之人,竟然真的会是自己的父亲。
他大踏步走进父亲所在的办事花厅,枉顾父亲手下人的阻拦,直接打开花厅的木雕门,就见屋子里只有父亲纪纲和他心腹朴瑾年在其中。
纪纲一见到纪常安突然硬闯进来,面目冰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一点规矩没有?”
方中锦看了一眼朴瑾年,冷着脸说道:“你先出去。”
朴瑾年双目狭长如丹凤一般,他瞟了纪常安一眼,不为所动地看向了纪纲。
这时候纪纲说道:“瑾年不是外人,你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就说。”
纪常安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库房里的备布,有多少人能碰?”
纪纲听他说的竟然是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也有些不满道:“你这什么意思?”
朴瑾年却在这时候插嘴道:“衙门中的内务,一向是由我负责。不知常安兄所指何意?”
纪常安却是面露嫌恶道:“谁是你兄弟。既然内务是你管,你就查查你手下有多少贪赃自饱之人!别成天到处钻营。”
朴瑾年听了这话,目光变得冰冷。
纪纲却是一拍桌子,怒道:“这两年你缺少管教,竟然是混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听人说你刚才和姓方的那个小子独自出去。怎么?现在又听了他什么话要编排你老子不成?”
纪常安却说道:“这事情和方中锦没有关系。如今有线索指向我们锦衣卫。若是消息传入皇上耳朵里,难保不会让我们锦衣卫脱一层皮。
此刻消息还在我手中没有外传,只知道瑞恩伯那事的幕后之人,能拿到我们锦衣卫的备布。
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们如今该立刻摸清备布的情况,知道到底有多少口子能将备布偷偷运出衙门。”
说罢他又冷冷地看了朴瑾年一眼,说道:“只要我们能证明这匹备布是有人中饱私囊偷偷卖了,皇上也不会过分追究锦衣卫的失职。”
这时候纪纲果然眯起了眼睛,面色中阴桀的神气更胜于他的儿子纪常安。
过了一晌,纪纲说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不要再多管,交给瑾年去查。”
纪常安却是怒道:“朴瑾年本来就是负责内务的人,在他手上捅出的篓子,怎么还能让他去查?到时候皇上追问起来,我们怎么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