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皇上……”贾元春雍容华贵的面目变了一变,告诉我做什么?二爷被圈禁了十多年,昔日威风不可一世的太子已经快要傻了,你对自己的弟弟也要这么狠?贾元春带着点淡淡的倔强:“太妃凤体欠安,臣妾已去执礼……”
拿太妃来压我?才刚仇不仁禀报的怒气,一股脑儿在楚天阔身上爆发出来了:“贤德妃!你真的是贤惠啊!用不着指桑骂槐!你不就是想说朕对兄弟太狠了吗?大哥二哥是朕圈禁的吗?那是圣祖爷的旨意!还是你当年留在他身边!你心里有他?!”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一定要如此定论,臣妾无话可说……”贾元春跪下,双目含泪:“只是臣妾当年得侍东宫,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臣妾斗胆请问皇上,皇上要臣妾过来,是不是就想侮辱二爷?皇上当年是二爷的党派,如今沧海桑田,皇上难道不是想享受一下这种快意?!”
暖阁中静无人声,楚天阔心里多疑古怪,越发怒不可遏:“好好好!爱妃口口声声拿女官来压我!你是凤藻宫女史,掌王后礼职!这是你的本分!但朕问你,当初父皇旨意下达时,二哥遣散家人,他有没有孽种流失出去?你说啊?!”
孽种?!贾元春仿佛被五雷轰顶!呵……你要问的就是这个?你选我为贵妃也是为这个吗?
二十年来辨是非?我辨的什么?前儿个端午节吩咐贾府打平安蘸,我安的是什么心?
东宫……养生堂……宁国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臣妾不知……”贾元春默默流泪:“臣妾一非东宫掌印太监,二不是他家总管……”
见到贤德妃楚楚可怜的模样,皇帝的心里狠狠的触痛了一下,不!朕是九五之尊!朕是真命天子!朕绝不能在人前软弱!他那刚愎自用的性格一出来,转而变了柔和的脸色:“爱妃!但愿是朕多虑了!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父皇文治武功样样精通!但却留给了朕一个吏治败坏、国库亏空的烂摊子!朕有选择吗?那些兄弟,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朕能怎么办?谁也帮不了朕!朕绝不是一个纨绔子弟!当年朕是四阿哥!是忠孝亲王!淮安河里趟过水!陕西长安巡过民!朕要是有一点不小心!就有无数人要置朕于死地!你知道吗?朕来凤藻宫,是想爱妃早日怀上龙种,这样便能巩固后宫地位!朕准了每逢二六,让爱妃家的诰命之人进出椒房,免除爱妃的骨肉流离之苦!难道朕做得还不够吗?那周兴是你家之人吧?朕保他不死!”
“不!皇上待臣妾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