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假的。
可是……
她不能继续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思想,却也是真的。
就好像灵魂与肉体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灵魂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肉体却爱惨了这个男人,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黏腻在一起。
她想离婚。
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坚决。
就好比当初她想要和唐靳禹结婚的时候的心态是一样的。
她想要带着母亲,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的小镇,简简单单的生活,就他们母女俩,其他人谁都不要,谁都不想认识,也谁都不想带走,她只想过平平安安,本本分分的小日子。
可是只要和唐靳禹在一起,就意味着无数的麻烦。
因为她的任性,她已经伤害了太多人。
她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唐靳禹醒来的时候,手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捞,却扑了个空。
他猛地睁开眼睛,茫然的坐起来,素来幽邃的眼睛此时满是惊惶的四周张望,却没有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忍不住的掀开被子就想要赤脚下床,去寻找那个身影时。
就看见卫生间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走出来一个纤细的过分,却被宽大的病号服包裹住的女人。
她手里拿着红色的梳子,梳子不贵,街头卖一块五一把的普通塑料梳子。
她没有看见他,就这么淡然的从门口路过,走到窗台边,静静的梳着头发,,因为动作,而将纤细的过分的腰线,变得更加的俏丽可人,唐靳禹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热。
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一下子涌上心头来,仿佛无数的心烦意乱,在这一刻彻底的沉淀了下来。
他想要抱抱她。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飞速的掀开被子,就追随着她的身影走了出去,走到她的伸手,狠狠的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怀抱颤抖着,带着一股失而复得的恐慌。
沈星羽的手顿住了,梳子还握在指尖,只是她却没有动,反而只是落下手,垂下手指,双眸微敛的看着脚尖。
无论身后的男人表现的怎么激动,她此时却无法给出任何的反应来。
“星羽……星羽……”
男人轻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轻柔而眷恋。
沈星羽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就这么静静的让他抱着,可这个曾经她渴盼无比的怀抱,如今却已经无法拨动她的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