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和春分熟知小寒说话的风格,但还是忍俊不禁,高仁和却气得双眼冒火,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
小寒对他狠毒的眼神视若无睹,反正这仇在他立意要告自己一家人,要置自己一家人于死地的时候已经结下了,虱子多了不痒,不在乎多结一份仇!
所以她继续嘲讽道:“而且,您替您女儿答应的时候,县太爷和师爷都在场,他们都是证人,是有分量的证人,他们说出的话那可是一言九鼎的!您还想抵赖吗?至于您说小事,我当时是怎么说的了,您不记得了,春分,背给高老爷听。”
“好!”春分大声答应,挺起胸脯,双眼直视着高仁和一字一句背起来:“我姐姐说,高小姐到义学里打扫学堂卫生一年,目的是让高小姐体会劳动人民的辛苦,希望高小姐通过劳动好好改造自身的毛病,从此变得懂事,变得谦逊,变得善良起来,从此珍惜自己的美好生活,并且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能够去帮助别人。”
“完全正确,春分,你的记忆力真好!”小寒伸出大拇指夸赞起来,然后对高仁和继续发问,“我弟弟只有十岁,尚能记得如此清楚,莫非高老爷是贵人多忘事?这,要说贵人的话,县太爷和师爷总比您贵吧,他们都记得,您却不记得?”
“我……”高仁和欲要反驳,却无话可说。
小寒不待他说话,抢先道:“不是贵人,那就是老了,记忆力减退了,没关系,我们年轻,记忆力好,这不,我们就过来提醒您来了。”
高仁和听她说自己老了,记忆力衰退,气得肺都炸了,咬着牙道:“不劳你提醒,我记得的,只是小女最近病了,所以没有去,等小女病好了,我再叫她去。”
“病了?”小寒丝毫不信,这肯定是推托之词,“不知高小姐得的什么病,要不要紧呢,要不我去探望一下?”
“不劳你关心,小女只是偶感风寒,不是什么大病。”高仁和冷漠地道。
其实他也没有完全说谎,上次打完官司回来,高莲莲连吓带气带伤心,回来就病了,把夫妇俩急坏了,请医问药,精心照顾,半个月前才好转。其实要去义学打扫卫生是完全可以的,但他当然不能让女儿去,他丢不起这个人,再说了,女儿也从来没做过这种粗活,他的女儿生来就是小姐的命,岂是这种下贱的女子可比的!
小寒故意关心地道:“风寒可不是小事,有时候风寒都可能要人命的,高老爷还是小心点为是,莫要因大意而悔恨终生啊!”
宋子赞此时对林小寒的毒舌无比